鬼脸道士闻言沉思了起来,照理说石棺旁的白骨一直都在,鬼头没有道理突然就不害怕了,它们如此反常肯定和这条暗道有关,难道 想到这鬼脸道士又重新打量了下四周,只见洞壁上能清楚的看到石方走向,显然这里是建造祭坛时刻意留出来的,说是暗道,不如说是石方隔出的间隙更贴切。 “这条暗道不简单。”鬼脸道士略微看出了些眉目,暗道能设计成这样,必然在建造祭坛时就计划好了,或许掖着。 莫不是铁线蜮的解药?! 鬼脸道士忽然冒出了这一想法,人瞬间来了精神,口中对罗老七说道:“老七你在这盯住后路,贫道先去瞧瞧尽处有什么。” 走下石阶,鬼脸道士喊上何四娘一同往前面探查,而夏侯云摔下来后闪到了腰,就只能留下夏侯骧原地照看他。 鬼脸道士与何四娘两人一前一后,也没有过多言语,开始静静走向了石洞深处。 走着走着,鬼脸道士逐渐察觉到四周空气起了变化,似乎能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硫磺味,他转过头问道:“四娘,你可嗅着什么味道了?” 何四娘点了点头:“是有股子硫磺味,前面不会是处温汤子(温泉)吧?” “可也不好说,有火山的地方本就易出温汤子,但一处温汤子给藏的这么隐蔽,会不会也有点扯淡了?” “谁知道呢,咱俩还是快继续走吧,是何光景去瞧瞧便知。” 二人马上又继续前行,鬼脸道士心里一直默记着步数,此时差不多已走了三十余步,从这个距离还有方向来看,二人现在所处的垂直位置,肯定早就超出了神殿的范围。 石洞依旧不见尽头,前面的鬼脸道士不禁心中画魂儿:照这么走下去,岂不是要穿出石山了? 似乎是在印证鬼脸道士的猜想,在拐过一道缓弯后,石洞深处忽然冒出了抹暗红色的光亮,同时一阵暖风扑面而来,鬼脸道士急忙停下脚步,定睛顺光望去,竟然在十丈开外看到了敞开的洞口。 鬼脸道士与何四娘的表情都极为惊讶,但不知洞外连着何处,所以两人都未敢作声,只是放轻步子快速往洞口接近。 等到离洞口非常近时,鬼脸道士终于看清了洞外光景,精神顿时大为振奋,欣喜道:“娘啊!这还真是一条逃生密道!” 石洞的出口正开在一处峭壁上,这里位于石山的北侧,那条如赤龙般的熔岩河流就从下方流过,二人所见的暗红色光亮与硫磺味,都是从这条“河流”冒出来的。 鬼脸道士靠在洞壁,看着悬崖之下的景象惊叹连连。这座石山就像是分隔阴阳的屏障,一半是炙热的熔岩;一半是冰冷的河水,而它屹立其中,上有坚城、下有峭壁,简直是处绝顶的关隘。 只是这关隘,防的却是自己人。 何四娘这时开口说道:“看来这条密道没想象中的复杂,就只是逃生的路径,但入口建在祭坛上,这点倒值得我们深思。” “多半是建造祭坛那些工匠留下的。”鬼脸道士回道:“密道周围石方错开的很有规则,显然建造时这条密道也包含在了计划之内。” “那看来夜目氏族内也不是铁板一块,至少从这时起,已经有人开始质疑族长的权威了。” “那是必然的,有权利就会滋生**、傲慢,然后压迫就会变本加厉,如此出现反抗阶级自然不奇怪,况且夜目氏还形成了神权,这会使得朴素的工匠阶级更加容易觉醒,但从他们的所作所为来推测,产生质疑的族人还是极少数,能做的也仅仅只是挖个洞逃跑,大规模反抗的局面在这个族群内,只怕到消亡之际也没出现过。” 何四娘对鬼脸道士这番言论微微侧目,奇道:“妾身以为你只会和老七扯皮,没想到心里对权利还有如此深刻的见解。” “你这是什么话,贫道做过啥缺德事了,竟让你这般小瞧于我,真正的流氓从不会耍流氓,贫道什么都挂在嘴边,那不成酸臭书生了?” “道长这话倒没错,‘书生’这词配不上你,还是流氓比较贴切。” “嘿嘿,四娘情愿陪着我等流氓四处闯荡,却不愿留在秦州过安生日子,岂不也是女流氓一个?” “切!天底下的男人可没有能经住妾身耍的,妾身之所以四处闯荡,还不是因为有太多心愿未了?” “顾九娘大仇已报,蝴蝶蛊蛊毒已解,你还要了什么心愿?你啊,你才是那个为蘑菇门而生的人,天性喜欢冒险不说,还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贫道看安生日子你这辈子是过不上了。” “道长还有脸说妾身?”何四娘被鬼脸道士一语点破禀性,双颊不禁挂了抹红,口中却毫不吃短:“道长说的几点,哪个不是也同样适用于你,咱们大哥别说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