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木转过头,咬牙切齿道:“姓叶的,你不要太过分!” “截喇嘛的是你们,怎么倒成我们过分了?别废话!赶紧报价。” “二哥!先将这口气咽下吧!”赵三水攥住赵二木胳膊。 “呜~两家人欺负一家人,好不光彩呦~”花楼大堂另一侧,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阴腔怪调。 “谁?!”叶不言起身张望,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人冒头。 老鸨杜娘赶紧压了压手,说道:“客官们莫要拱火,还有要加价的尽管报来。” “可不敢报,谁叫人家人多势众、财大气粗呢。” “他娘的到底是谁?!”叶不言怒道:“有胆站出来,别躲在人堆里怪叫!” 楼上何四娘与孟青遥听的却是白眼直翻,那攒火的声音虽然很怪,但二人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那正是鬼脸道士在捏着嗓子说话。 孟青遥满头疑惑:“道长说的略施手段…莫不就是这个?” “或…或许吧。”何四娘无奈道:“要不说他时常让人摸不着头脑。” “确实没摸着…” 大堂摸金校尉那桌,薛四爷又开了口:“不言你先坐下,这些个存心搅局的,酒楼如何会坐视不管?” “是是!”杜娘连忙接过话茬:“不报价的客官就莫要多言了,红玉姑娘的标价最后再喊一次,若无人出标,今晚儿红玉姑娘就归薛大爷他们了。” 杜娘说完话,立马对身旁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会意,抬手敲响了定标锣,这意思就是落槌定音、别再争了,红玉姑娘今天能赚多少钱已经不重要了,别让众人为了她打起来就行。 鬼脸道士看到标价已定,自己再想拱火恐怕就要挨揍,于是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然后悄无声息消失在了人群喝彩声中。 回到二楼包厢,孟青遥正在探着脑袋向大堂张望,边看边说道:“薛四爷和宁老怪带着红玉姑娘离席了,看着好像正往二楼走。” “狗东西他们性子倒还挺急。”鬼脸道士坐回椅子,气道:“贫道本想煽风点火一番,谁知道赵家人如此不经打,喊着喊着居然叫不动了。” “标价已经不低了。”何四娘说道:“在他人看来,这不过是买姑娘的一夜春,难道还得搭进去间宅子的价钱?再多喊就得惹人怀疑了。” “他们那是怕人怀疑么?他们那就是没钱了,奶奶的,早知道还不如塞点银子给他们搭把手了,贫道估摸着加上咱们,今乐府和摸金门真就未必能拿下标价。” “别有钱烧的慌了,再说真让你拿你能拿么?能抢的买卖你啥时候舍得花钱过?” “能抢的买卖为啥要花钱?” “真是个土匪…” “四娘、道长,你俩怎么还贫上了?”孟青遥缩回身子:“薛四爷给人带走了啊,咱们不得赶紧找人去盯梢么?” 鬼脸道士摇摇头:“用不着,他们往二楼来,那就肯定是奔着隔壁包厢去的,咱们正好趁此时间和赵家人碰碰头。” “那小弟去给人请来?” “好,切记小心行事。” 孟青遥走后不多时,隔壁包厢就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一阵木门开合的响动,然后走廊内又恢复了寂静。 鬼脸道士与何四娘待在屋内,不断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两人心心念念的铁线蜮线索,极有可能就在青龙八子手中,于是两人便得下了一个结论——只要青龙八子能提供关于铁线蜮有用的消息,那么自己这边完全可以与他们搭伙,联手劫了这趟喇嘛,到时候无论斗里有什么,三人必定分毫不取,所得的明器尽归青龙八子所有。 划好了心中底线,鬼脸道士与何四娘又在包厢内等了一会儿,这时孟青遥低声在外叩门,等将门打开,他身后已多了赵老金与赵三水二人。 鬼脸道士来不及过多寒暄,快速将人引进屋内,然后反锁上门,轻声道:“二位快快入座。” 众人各自落座,赵三水率先开口道:“这位就是倒了徽王陵的陈道长吧?真是久仰大名。” “赵家兄弟客气了,贫道那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何来大名一说…这位是何四娘,徽王陵的喇嘛正是我们夹的。” “亟灵姑娘?!”赵老金与赵三水齐齐变色:“今乐府的人怎么会…” “二位莫慌,四娘早就离开今乐府了。”孟青遥急忙解释道:“现如今四娘与诸位一样,对今乐府有切齿之恨。” “害!吓我一跳!”赵老金靠到椅背:“不过何四娘的大名我也听过,听说当年引得四面八方的男人,乌压压跟苍蝇似的往广陵钻…” “大哥!”赵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