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话语却是及时止住。
百里安问:“才能?你想干什么?”
又是一记手刀落下。
“叫姐姐!”
司离似乎极重称呼上的礼仪与规矩,对于百里安直呼你很是不能忍受。
“哦,姐姐。”百里安捂着脑袋,低着头,乖乖妥协。
司离施施然收回手掌,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何时跟在你身边的?”
百里安点头。
“从你醒来,我便一直在你身边,你若是想问为何在你经历几番危机之时,我藏于暗处不动,那是因为那些危机不过是一些小问题,如若你连这些困难都度不过去的话,也就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弟弟。
如今奢比尸已除,你已得它的尸珠,接下来不管你是要护山还是救人,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你……好自为之。”
雏鹰在学会飞翔的时候,母鹰会将自己幼崽叼着扔入雪崖,冷眼漠视悬崖的罡风利猛。
因为只有生死的危机,才能最快的令人成长。
好自为之四字落定之后,那血红的帝王袍服就消失在了山间阴雾之中。
来时毫无征兆。
去时缥缈无踪。
百里安目光茫然地看着山中林雾,嘴角尚有冰冷的鲜血余温。
苍白的指尖拭去嘴角的血迹,他低头看着指尖红,喃喃道:“姐姐吗?”
原来他不是孤单一人。
原来他也有亲人。
就仿佛在茫然前进的道路里,突然看到了一个清晰的背影,为他指明方向。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