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召唤出来的黄泉鬼舫,都能容纳下百人了,却只带了几人离开。”
“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苏靖姑娘何等神仙人物,岂是你我凡夫俗子能够沾染近身的,还妄想与之同船,这话你可还真是敢说。”
坐在船头的嬴袖背脊僵直,面色有些难看:“你们说……苏靖她也召出了一座黄泉鬼舫,而且还能够容纳百人?”
能够驾驭中幽鬼仙之器,一直是他心中一件引以为傲的事,虽说不能同母亲那般,灵力化舰,但能够化出一座游船,亦是一件十分难得的壮举了。
他自信再修行百年,一旦让他跨越过那道渡劫天人之境,总有一日,亦是能够随母亲那般,化舰入九幽。
可此刻,他却听到,让他此生最厌恶的人,竟然召唤出了同样的黄泉鬼舫,且规模在他之上。
凭什么!
……
……
方歌渔并未被抱太久,就被苏靖安放在了画舫内的一处软座上惊魂未定,掀开帘幔,舫内那些载歌载舞的曼妙人影,却是诡异地尽数消失不见。
案前摆放着琴、鼓、笙、萧等乐器。
李酒酒经过几番确认,苏靖不会挑在这种时候伤害百里安,也不由放下心来,将昏迷的百里安抱至隔壁雅间休息去了。
方歌渔左右看看,只觉这里气氛诡异,虽于人间公子们饮酒作乐的风月之地有着九成相似,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凄凉。
苏靖将她放下时,还不忘取来一个软垫垫在她受伤的小腿下方,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隔着薄薄的绯色红帘,她看到苏靖将那弹琵琶的女鬼给召了过来,低头细语,不知说了些什么。
那女鬼朝她温婉地笑了笑,全然不见在河岸时的凶戾阴森。
她听完苏靖的话,然后从裙子下方掏出一个小匣子,交到她的手中,然后行了一个的礼,便飘然而起,落于船头之上,映着河风,继续弹奏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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