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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零三章:良时在手(2 / 3)

太过零散,领土有限,只要结合山水夹击之事,必然能够将真仙教这颗毒瘤彻底拔除!”

见君皇乘荒对自己子民的生死竟是如此不在乎,言辞之间,尽是维护自己一人之身的利益。

那名战将心寒至极,他却是敢怒不敢言。

而真仙教这颗毒瘤,不正是君不问君皇娘娘的意愿,执意在山中培养这股外支势力,如今引狼入室,遭受反扑,他竟丝毫愧疚之心都没有,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让君皇娘娘来为他惹下的祸事来承担后果。

在这太平盛世之中,君皇乘荒难得御驾亲征一回,见识了边疆战场的血肉成泥,山河城破,到底是给他的内心蒙了一层巨大的阴影。

自边城退居回水神殿后的几日,他未能够等来一封来自昆仑山的回信,反倒是一封封覆盖着血泥尘土的战报终日不绝地送到了他的御案之。

君皇乘荒对此烦不胜烦,不用拆那战报,也知晓,是那不安分的贼子又开始在他的国度之中攻城略地。

然而这一次,他却失去了前往战场御驾亲征的勇气。

纵然谷如何相劝,他都不愿再去。

这些年来,他流连于温柔乡中,再未涉猎重温过自己少年时在兄长逼迫之下学习识得的兵书。

他对自己手底下的军队阵容,真正的实力,尽管悉知并不详细,但也依旧明白,尊仙之底蕴,非朝夕之功能够破得。

更何况,兄长留给他的得力干将众多,只要他如那场战争一般,坚守绝不开启城门,擎翱攻破他国度的速度进程就绝对快不到哪里去。

甚至,在听到那位能征善战、骁勇无比的老将翟龙都已出山,带领山中多年闭关修行的精兵强将一同奔赴战场,这不禁更是让君皇乘荒原本紧绷的内心一下子放心了下来。

如此,战争相互拉扯僵持之下,擎翱必然难以严守战线,如此,他所书写的战报书信,若是以数量取胜,送到沧南衣手中的机率怕是会大大提升。

近日以来,君皇乘荒废寝忘食,一封封书信皆出自于他手,派遣山中所有斥候,以此书信为重要战报,誓死赌性命,也要送到沧南衣的手中去。

做完这些,君皇乘荒好似完成了一个重大的使命一般,心中对自己做出的努力感到宽慰不少。

即将亡国的恐慌,也仿佛找到了某种慰藉一般,君皇乘荒并未选择举步向前,也为选择殊死一战,而是选择自我麻痹,视那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于无物。

怯懦地逃避思考,只是简单地认为,只要沧南衣能够打开他所书写的战报内容,必然会如当年一般,以着雷厉风行之事,再度力挽狂澜,改变一切。

无妨的,不要紧的。

当年他被盗司水神源,性命危在旦夕,亦是沧南衣为他铺平后路,极为顺利的解决了麻烦。

纵然他输去了昆仑山圣物寒羽池,当年也遭受骂名无数,可最终他仍旧是这昆仑山的半个夫主,半个君王。

他若当真死在了这昆仑山中,纵然事后沧南衣再做挽救,他的兄长也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昆仑山。

她知晓如何抉择。

更何况,即便那一封封足以能够给沧南衣施压的战报送不到她的手又如何。

她又不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聋子和瞎子。

水神一域发生如此巨变,僵持的大战之下,她圣人之眼,法眼俯视众生,绝对不可能对于这里的战事一无所察。

甚至,君皇乘荒觉得,沧南衣迟迟未现身,当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如何镇压对付这位旧神主傲青的手段,只是在静待时机。

如此一声声、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以着自欺欺人的方式麻痹着自己。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所想的真实性,君皇乘荒再度招来舞姬乐女,努力营造出任凭外界如何风雨飘摇,战火如荼,他依旧能够姿态平宁,从容平淡地在此殿之中歌舞升平。

殿中俊俏的才子,貌美的佳人,该作词的作词,该谱曲的谱曲,便是君皇乘荒从未踏足过的鹤延观,他也破天荒的尊身临下入山,烧了一坛鼎盛香火,来赐福自己山河国度隆耀昌盛,永垂不朽。

遭逢巨变,他的新婚天妃已然执剑奔赴战场,生死无归。

他却依旧在欢歌艳舞里悠闲游荡,将佳人美景收入眼帘,卧枕美人膝,将良时握在手里,唯独将偌大的山河、真正忠于他的良将直臣、子民家园安危,抛在了脑后。

只是,君皇乘荒始终并未意识到,自己死不松口开启城门的意义,并非在于他一身铮铮铁骨,死不臣服。

拒绝开启城门,收留战败将士,无异于舍弃自己的子民臣将,以及那高塔城墙之外,原本属于自己的土地领域。

他以着一种可怜维护自尊的方式,在以一种隐晦的卑微的方式,行那割土让卖子民的方式,意图喂饱敌人,试图让其满意,见好就收。

可他不知,真仙教是喂不饱的恶狼,而擎翱是一个从地狱里重新爬回这个世界的恶鬼。

怯懦天真的想法,只会引来恶狼于恶鬼更为凶残的残虐意来。

无需多次用计谋,仅仅一次,君皇乘荒拒开城门,收敛尸骨,便已经让擎翱正中下怀,目的达成。

擎翱再落一记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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