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母亲唯一的子嗣,中幽皇朝独一无二的继承者,这皇位本就归孤所有,天命使然,谈何觊觎?”
乔郁面色一滞。
嬴袖前进一步,目光带着几分逼视的审问:“母亲疯癫,尚有外公相护,可中幽形同无主,长年受练气修士的打压排斥,乔郁王殿一心护主,孤甚是钦佩。
可王殿大人能够保证,在母亲现在这个状态的带领下,我中幽还能行此人间道多少年?十年?百年?还是千年?!”
乔郁:“……”
嬴袖微微颔首,收敛了几分气势,复而又温声说道:“中幽皇朝只是易主,而非弑君。
嬴袖不才,修行两百年,于人间四海,少有建树,我与其他二宗少主同为天道三子,修为名望却远不及她们二人,孤深感惭愧。
三年前,孤参与天玺剑宗新弟子选拔大试,为的便是补己之短,勤修剑术,兴我中幽。”
说到这里,嬴袖轻叹一声,道:“也正是这场天玺弟子选拔大试,让孤彻底认知了天玺剑宗的凉薄与偏见。
孤的父亲,天玺剑主,宁可栽培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修少年,也不愿将天玺剑宗正统道术传授于我。只因那少年天生剑骨,悟性极佳,他便毫无保留倾力培养。”
殿内,有人愤愤道:“岂有此理!天玺剑宗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
嬴袖道:“亲生父亲尚且有如此偏见,就因为孤是中幽人,可想而知,世人又该如何对待我中幽之人?!”
嬴袖一语点醒梦中人。
殿内中幽众朝臣,一时之间,竟是背脊寒凉,悚然发麻!
嬴袖面容冷若钢铁,落声如刀:“若我中幽势微,必然将会被名门仙宗视为邪门歪道,扶道铲除之!今日,我们若不做出改变,千百年后,何来中幽!”
“为了中幽千秋大业!孤愿背负这千古骂名,请陛下身退神坛,孤愿以此身成帝,耀我中幽!”
嬴袖言辞犀利,殿中终于有人动摇了:“那殿下,未来可是有何打算?”
全场皆惊,原因无他。
只因开口说话的那人是中幽六大阴王中,最刚正,最无情,最铁面的无私二王殿瀚启。
“翰启你……”乔郁面色瞬间难看。
二王殿翰启抬手打断道:“三王殿,在吾心中,中幽非是陛下一人的中幽,殿下今日之言,虽故作姿态,实怀私心,可吾觉得,并非没有道理。”
大王殿乔郁道:“翰启王殿深明大义,是我中幽之福。”
翰启看了他一眼道:“但此时毕竟事关帝位,儿戏不得,也非是殿下三言两语,便能够妄下定论的。
方才殿下自己也说了,同为天道三子,修为名望,功勋战绩他皆远不如其他二位,其能力甚至比不得陛下年少时期,说实话,让如今的太子殿下继承帝位,吾认为,你远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