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国师先前所说,道:“你当真不记得结局了?” “不记得。” 司照闭目凝神,当即捏指念诀,随即抬头:“看来这里并不是故事最后的场景。” 他推开窗,望着窗外的景致,与现世中相差无几,“你先告诉我,这个故事究竟讲得什么?” 柳扶微跟着一旁观看书中风景,“这个故事,讲的是女帝始乱终弃的故事。” 司照眉头微蹙:“始乱终弃?” “南妃本名萧辞,为权贵之后,与在女帝登基之前本为一对羡煞旁人的眷侣,也曾立誓会与南妃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女帝临危受命登基之后,为固朝权便开拓后宫,又因朝务繁忙,便慢慢冷落了萧辞。” 听到此处,司照面上顿时露出了一副一言难尽之色。 她呵呵一声,道:“话本嘛,总是会有些戏剧性,不必当真嘛。” “萧辞不满,女帝一遍遍许诺他才是自己挚爱之人,对其他人并无半点真心。可女帝话虽如此,仍会宠幸别的妃嫔,时日一久,南妃日益憔悴。谁知有一日,女帝出宫后失踪,有外戚欲要抢占女帝政权,正当宫中乱作一团时,南妃力挽狂澜,并找来一个与女帝极为相似的女子,暂扮女帝,以解燃眉之需。” 司照眉头蹙得更深了:“然后呢?” “我就看到此处。”柳扶微道:“反正这书挺薄,最后的场景无非都在宫里,我们不妨都走一轮,不就好了?” 司照极少看话本,看她说的头头是道,自然依她来走。 可结果,两人将这话本中许多场景都走了一轮,司照一遍遍试过去,始终未能找到真正的场景。这下柳扶微都困惑了:“莫非还是在宫外?那这不等于大海捞针么?” 司照道:“也许,还是得从故事角度去思考结局。” “这种话本,无非就是女帝出宫时遇到什么危险,暂时脱不开身,等回来的时候发现真正可靠的还是南妃,为自己所为痛彻心扉之类结局吧。”柳扶微自觉自己博览群书,也想不出更多,只问:“依殿下所见,故事的后续会是什么?” “不知。” “殿下不妨代入南妃看看,若是殿下,你会如何呢?” “……我?” “对啊,反正你现在扮演的也是他……” “无稽之谈,无需代入。” 感觉到太孙殿下不愿聊这个,本该就此打住,但也不知怎么的,嘴上仍控制不住道:“也对。殿下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哪能体会得到萧辞的心境呢……” “柳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他不悦。 但时间紧迫,多困在此地一刻她便多一分危险,司照当真重回南妃的寝宫中,认真思索起来。柳扶微看他陷入沉思,也不叨扰,索性自己下床溜达。 说起来,这书里的世界乍一眼看去,如同一幅山水彩画,能明显感觉到与现世的不同之处,但有些东西又尤为的细致写实,比如这鸟笼里的金丝雀,真是画得惟妙惟肖。 司照不知想到什么,随即在南妃屋中四处摸索。 柳扶微的目光随着他走,须臾,但见他摁动书架后的一个机关,竟见柜门缓缓移开,出现了一条向下通的石阶。 石壁现出火把,两人对视一眼,柳扶微跟着司照一起迈步往下,直通到一间空旷的地室。视线豁然开朗之际,柳扶微顿时呆住:“这是……” 点点烛光下,一个巨大的鸟笼映入眼帘,那笼中置放着一张四方紫檀大床,锦缎薄绸微乱,玉枕成双,床边还摆着两个小小的雕花圆几,几上堆着锦盒,不知内里装着什么。 司照沉声道:“囚室。” 饶是这只是画中景象,依旧震撼人心,空气中甚至还飘着一股淡淡龙涎香。柳扶微瞬间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但觉脊背发凉,“所以,女帝失踪并非是遇险,而是被萧辞囚在了这密室之中?” 想到今日若来迟一步,眼前的情境便不只是情境…… 司照眸色渐深。 他竖指捏诀,果然在半空中生出一道浅浅的亮光。 柳扶微问:“这样就能出去了?” “需再等等。”需得现世中有人配合。 柳扶微轻轻“哦”了一声,她仍惊诧于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剧情,一面觉得惊悚,一面又忍不住好奇:“我看书的时候,还为萧辞感到可怜呢,想不到他是如此野心勃勃之辈……” “不是野心。” “?” “若只是野心,杀了女帝即可。囚室也非一日可建成,萧辞显然筹谋已久。” “可女帝性情刚烈,哪住得下如此不见天日的牢笼?” “也许于萧辞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