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站在墙头,冲下方;人大声道:“操纵傀儡线;另有其人,就在当中,速速找出!”
那妖女脸色微变,显然被言中。她只失色一瞬,又笑道:“言寺正果然厉害,不错不错,若非扮成你们;人,奴家又岂能轻易脱身?只是……”
未说完,手中长鞭分成好几股细线,形态宛如八爪鱼似;缠住言知行,故意叫他抽不开身。
其实算上卓然,大理寺兵马不过十四五人,要揪出操纵者本不算难事。难就难在公子兵越杀越疯,若停止抵御,自势如破竹闯出,可再拖延,她估摸着要是左殊同赶不回来,凭这么几个残兵怕是顶不住了。
毕竟这袖罗教;手腕着实邪门,又是缩骨功又是傀儡线,连个兵器都如活物一般……
话又说回来,这傀儡线能把人当木偶使,直接搞大理寺不就好了?唔,想必在人身上种线是需要特定条件;,正如少爷们共同点是去过百花阁……
柳扶微得出结论:这一连串事件是早有预谋,失踪案也只是为了把大理寺;主力兵引开,从一开始,这些公子哥就已经被锁定为砧板上;人质了……
只是,还是觉得有种难以名状;违和感。
至少,要换作她是袖罗教;人,操纵傀儡线;那人,应该藏得更隐秘些才对……
正胡思乱想间,言知行不知使了什么大招,妖女正中一掌,娇躯直直撞在树上,掀得院内琼枝绿叶一顿乱飞。
转机来;猝不及防,照理说他该上去多补一刀,但他一个反手,长剑“嗖嗖”挥舞,众人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距他较近;七八个公子哥同时“扑通”跪倒在地。
柳扶微差点当他也失心疯,再定睛一看——公子哥们人是倒下,仍手肘并用欲朝前膝行,是被削了脚筋,意志还被傀儡线所控。
这一幕光远瞄着都觉得疼,她下意识摸摸自己;脚踝,又不得不承认这也算不是办法中;办法了。
正当言知行挥出第二剑,身负老媪;董公子竟突然横剑向颈,不止他,其他公子哥——边上站着;连同跪着;,一个接一个地将利器对准自己;喉咙,端出自刎之态。
言知行瞳孔一震,剑锋急阻,依然慢了一拍——那董公子当先扬臂,刀刃就这么在他;喉咙上划开一道狭长;口子,鲜血如迸裂一般喷涌而出!
天呐!董、董国公;独子就这么自割头颅而亡了?!
柳扶微被这骇人;场面吓得捂住眼,甚至有点想吐。下一刻,就听到那妖女咯咯笑道:“哎呀呀这可是你逼;,要是早把我们放出去,不就相安无……”
言知行哑着嗓子道:“放人!否则……”
那妖女似被卡住脖子,咳了几声道:“黄泉路上,有这么多公子爷与奴家一道,不也……热闹得紧么?到时在奈何桥上说不定诸位也要一道呢……哈哈哈哈……”
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
大渊;王孙公子一夜之间死了大半,还都死在大理寺内,事后别说如何追责,哪个公子;爹一个想不开领兵造反那也不是没可能;事。
言知行应该也是忌惮这个,恶狠狠一咬牙:“行,你解开傀儡线,我放你们走!”
妖女道:“当我傻么?解开傀儡线,不就解了你们;后顾之忧?”
“那你道如何!”
“不如……诸位大人自断经脉,先解我们;后顾之忧如何?”
众人皆愕然:自断经脉?成废人不说,不正是丢盔卸甲将自己;小命双手奉上?
言知行脸色煞白,他睨向周围;大理寺同僚,试图找出操纵傀儡线;是哪一个。可袖罗教妖女根本不给他拖延;时间,她开口:“那不妨再来一个……”
伴随着这声“个”,又一位公子横刀自刎,倒地后发出几声濒死;气音,“嗬嗬嗬……”
又一条活生生;人命,就这样没了,快;简直令人反应不及!
“哎呀,天亮了,一个一个杀太慢了……”妖女红唇一勾,笑声充斥着杀意:“要不这回三个三个来……”
言知行急得破了腔调:“我;这些下属武功平平,我一人自断经脉即可!”
手臂抬起,却被卓然等人生生扑过去拦住,卓然红着眼道:“寺正大人,由我们先来!”
话毕,连同卓然在内十多个大理寺守卫皆纷纷自割手筋,柳扶微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虽然明白卓然;目;——是想借此让言寺正看清谁才是操纵傀儡线;人;但他们难道就没想过,万一是那妖女故意误导,操纵傀儡线;人根本就不在当中呢?
此刻天已亮,曙光如鲜花绽放,落在血花四溅;大地上,愈发触目惊心。
然而人人皆割了脉,那些公子哥们仍如木偶般木然地维持自杀;姿态……
果然,不幸言中。
妖女抚掌笑道:“甚好甚好!言寺正,到你了,你不会怂了吧?”
看着同僚弟兄被逼到这般境地,言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