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闯入了战场。”罗彬瀚压低声音说,“别多问。咱们吃完了就跑。” 他们果然像两个饿死鬼那样狂炫蛋糕,随即在一对对枯坐的男女面前扬长而去。罗彬瀚不知道旁人怎么解读这一幕,他自己心里却感到一股烦闷,因为想起了南明光派给他的周末任务。其实他可以拒绝,拒绝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拒绝的成本变得过于高昂。但是那样有什么意义?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如此去奋力反对的?他也找不出一个足够强力的理由。这件事的无意义并不超过他平时所做的其他事。 “你怎么了?”俞晓绒敏锐地问。 “没什么。” “你的样子不太高兴。” 罗彬瀚无法同她解释这是为什么。他知道如果自己告诉俞晓绒,她会说既然他不乐意就别去。而如果他说这件事没法轻易拒绝,俞晓绒只会认为这是鬼扯。拒绝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先找到提出要求的人,然后张嘴说不。 “大人每天都有不高兴的事,”他只能牵着她的手说,“工作上的事和生活上的事。你妈妈每天至少有十件不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