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瑶做了两大桌子的菜,又偷偷从空间里买了两瓶好酒,一大家子加一个村长这才坐下来开始吃。
好酒入口,金大夫和邱掌柜就是眼前一亮,哪怕认识文家这么久了,他们也没看出来文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反正有好吃的就吃,有好酒好茶就喝,管他到底什么来头呢,两人现在也是看开了。
“叔啊,咱们村惨啊,凭啥咱们村人最多,却偏偏比别人矮一头啊。”几杯酒下肚,村长就肉眼可见的迷糊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文老汉哭诉。
文老汉今天高兴,一高兴就没管住自己,这会人也都是懵的。
“啥?你说啥?”文老汉挠了挠耳朵,好像是没听清楚。
罗氏剐了一眼村长,径直起身:“俊,农,把村长送家去。”说完又对慢慢小酌的金大夫和邱掌柜赔不是:“金大夫,邱掌柜,让你们看笑话了。”
两人也是小眼迷离,脸颊通红,闻言毫不客气的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嘿嘿,今天高兴嘛,喝,再喝几杯。”
罗氏翻了个大白眼,嘚,没一个是好的。
文俊和文农搀扶着村长回家,村长还不肯走,毫无形象的扒拉着文老汉的裤腿嚷嚷:“叔啊,还是你们家有本事啊。”
罗氏蹙眉,抢在文老汉开口之前催促两个孙子:“赶紧走赶紧走。”
就这样,村长被架着送回了自己家,到家一上炕就打起了呼,也不知道在文家的时候是真醉,还是假醉。
文老汉也被罗氏给撵回屋睡觉去了,只剩下文修易兄弟三个陪着金大夫和邱掌柜喝酒,最后也都倒下了。
金大夫和邱掌柜被洪海带走,金修宜又耍无赖留了下来跟大头滚到了一张床上。
文瑶也没管他们,反正明天一早俩人都得上书院上学去。
等到家里的狼藉收拾好了,罗氏才垂着肩膀坐了下来,叫来了两个儿媳妇,文瑶照常死皮赖脸的凑在老太太身边。
“老二家的,老三家的,往年娘知道你们觉得娘偏心,只管老大家。”罗氏咳嗽了一声,说道。
李氏和蔡氏赶紧对视一眼,不知道老太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蔡氏不善言辞,便推了推李氏。
李氏犹豫了一会,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从来不在意过,便说道:“娘,都过去了,现在好好的提这事儿干啥,都是一家人。”
罗氏看了她俩一眼,然后点点头:“嗯,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把你们俩叫来,就是想跟你们说一下。
这次文发和文进能去上学,多亏了邱掌柜,另外,上学的钱也是老大给的,你们也知道,老大拿了三十两出来。”
李氏和蔡氏对视一眼,点点头,这他们当然知道,正因为有这些钱,所以才能送各家孩子去上学的。
罗氏又接着道:“上学是解决了,如今他们是住校还是走读,我得问问你们俩的意思。”
想到那一个月两百文的住宿费和生活费,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罗氏见状便也心里有了数,直接继续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小俊每天都要去金大夫那,文农也要去摆摊,往后家里的牛车就负责送他们,连带他们三个上学的,早上就让老二老三谁有空就谁送,一个月省下来二百文,还能给他们添墨买纸,你们觉得呢?
当然,如果你们自己有安排,或者是拿得出这二百文钱的住宿费,也可以让自家的孩子住到书院去。”
两人似乎还在考虑,文瑶已经率先举手:“奶,大头住家里,每天让我哥送他,他才多大啊,住校让人欺负了咋办?
咱们庄户人家去那种地方读书本来就不容易,而且那里头上学的人都是什么人啊,人家都是家里头条件好的,这万一住在书院里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惯咋办。”
文瑶说着还悄悄给罗氏挤了挤眼睛,偷偷看了一眼两个婶子。
不是文瑶舍不得钱,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文修易原身就是个活脱脱的例子。
原本李氏和蔡氏还想着,咬牙也要把这每个月两百文给挣出来,毕竟住在书院里,那可是离夫子最近的地方,就算是有个什么学问想要跟夫子请教都比较方便。
而且住在书院里,也能更好的和同窗相处。
但是文瑶的话犹如一级惊雷,忽然就把两人给劈的惊醒了过来。
是啊,学坏了怎么办?当初,文修易就是这样交上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然后变成那副模样的啊。
两人顿时就清醒了,住什么书院,住家!必须住家!
“娘,你说的对,就该让他们住家里,农忙的时候放学还能帮着家里干点活呢。”李氏连连点头,蔡氏也跟着附和。
罗氏一眼看穿两人的想法,也明白文瑶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想到这,罗氏直接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要开学了,你们去好好交代他们,让他们都给我好好上学,如果让我知道谁在书院里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就别怪老娘手里的棍子,直接打断腿拖回来了。”
前车之鉴太痛彻心扉了。
李氏和蔡氏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屋里就只剩下祖孙二人,罗氏拉着文瑶的手,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