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你再废话我就喊娘了。”文农一声警告,就让文发安静了下来,愤愤不平的恨不得把嘴里的鸭肉给嚼的稀巴烂。
另外一边,几个大人跟文老汉也喝的兴起了,不是邱掌柜吟诗作对,就是文老汉教李福和邱掌柜金大夫划酒拳,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文瑶早就吃饱了,就陪着罗氏坐在旁边唠嗑,也是盯着自家爷爷和老爹不让他们喝多了做什么离谱的事。
好在一顿饭下来,除了几个喝多的不分辈分的称兄道弟,其他的也还好。
少年人那一桌早就散了,几人领着李逸去书房玩去了。
直到夜黑风高,文家众人才和李逸跟洪海一起,把喝多了的邱掌柜,李福和金大夫送上马车,还让没喝酒的文修竹架着牛车送出去好远才回来。
文瑶早就在厨房准备好了醒酒汤,给文老汉和文修易一人灌了一碗,文老汉被罗氏直接领回家了,李氏和蔡氏也收拾完了残局领着自家两个男人回去了。
文修易喝完醒酒汤坐在台阶上醒酒,脑瓜子嗡嗡的。
“爹?爹?”文瑶往他旁边一坐,问道:“您还记得刚才你们都说了些啥没?”
文修易甩了甩脑袋,稍微清醒了些,听见她的话心里一紧,问道:“啥?我没说什么不能说的吧?”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文瑶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那个李福,我可是听见他拉着你说,你这样的才华不入仕太可惜了,只要你愿意,工部至少有你一席之地,爹,你说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工部的事都能管?”
文修易愣了一下:“工部?工部是干啥的?”
文瑶又给他科普了一番六部,文修易才揉着脑袋道:“别说了,下午就说过一次了,还给你爷爷提了一次,谁知道他到底干啥的,咋这么喜欢拉人去做官呢。”..
文瑶撑着脑袋,也想不明白。
“管他什么来头,只要别是什么坏人就行了,能跟大头他干爹关系好,那说明也不是什么坏人,好了好了,我脑袋好疼,我得睡觉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别喊我起来,让我多睡会。”文修易说完,就歪歪扭扭的走回了自己房间,房门一关,沾床就睡。
夜色已高,文瑶只好挥挥手让收尾的鲁婶等人早点休息,也滚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文修易果然没起得来,倒是老宅那边,一大早就传来了罗氏骂人的声音。
谁也不敢往那边去,就连李氏和蔡氏都早早地收拾了东西去鸭棚干活去了,至于罗氏的怒火,就让文老汉一个人承受吧。
最后还是小罗氏和蒋月娘来了,才解救了文老汉。
头疼欲裂的文老汉赶紧拿着烟杆开溜,一到新宅这边就让文瑶给他弄点早饭垫垫肚子,还不停的叨叨以后再不喝这么多酒了。
他不就是喝多了吐在屋里,就被老太婆揪着耳朵骂到现在了,睡着前骂,睡醒了接着骂。
文瑶憋着笑,给老爷子盛了粥,还给窝了个荷包蛋,一碗下去,老爷才才觉得自己胃里舒服了许多。
“你那酒厂……”文老汉想着干脆让文瑶别弄了吧,不然这家里天天有酒,收不住了啊,但是对上孙女那滴溜溜转的大眼珠子,文老汉把后面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算了,我盯着他们干活去。”说完,文老汉就拎着烟杆走了。
一个两个的就折腾吧,可劲折腾去吧。
文修易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就被文瑶拉着又出门了,这次是去给邱蓉蓉弄肥去的,父女俩上邓牙人那里又租了马车,直奔府城。
邓牙人还打趣他俩。
“你俩经常这么来回跑,干脆自己家买个马车多好,也方便。”
俩人一想,也对哈,而且鲁江和鲁河都会赶马车,要出门谁有空叫上谁就行了。
当即二话不说掏钱,二十两,连马带车厢一套,用邓牙人的话说就是半卖半送的。
不过这话父女俩也就听听就行了,牙行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只不过是赚的多赚的少罢了。
所以在父女俩出去两三天再回来时,大黄的专属窝棚里,多了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气的大黄来回转悠,还打响鼻,那大棕马也不服输,跟大黄对着呲气,就差拳脚相加打起来了。
罗氏已经懒得再说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缩成鹌鹑的父女俩,愣是一整天没跟文瑶说话,最后还是文瑶说今天就让鲁河架着马车送小姨奶回家,在崔家村里转上两圈才把老太太给哄好。
她知道老太太在意的是什么。
“你们就可劲嘚瑟吧。”罗氏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好歹也是理人了。
反正马车都买回来了,退也退不掉。
几乎是文瑶和文修易刚从府城回来,邱蓉蓉那边就派人去破宅里将东西给拉了回来,这已经成了姐妹俩之间不必说破的秘密。
文修易也被请去邱蓉蓉的庄子里当了半个月的技术顾问,将庄子上的问题都给指出来了,那里的佃户也好,庄头也好,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后来的心服口服到敬佩不已,也就是半个月的功夫。
这半个月,李福带着李逸倒是又来了两回。
说来也巧,那天李福带着李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