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乌黑眼睛里,也仿佛涌动着一些让她看不懂复杂绪。
但他问她约会事,她立即充满期待地说:“我想去滑雪。”
“胆子又大了?”谢奕修问。
“是因之前胆小不敢嘛,但实回去开完卡丁车之后,我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可怕了,”岑遥搂住他胳膊,“每次冬天看朋友圈里大去滑雪场滑雪照片,我都好羡慕。”
谢奕修感觉到她小小脑袋贴了自己肩膀,果不是手里拿了东西,他很想像那天送她回时那样摸摸她头发:“那以后我们也去。”
又道:“滑雪?还有呢。”
岑遥想了想:“还有一个比较远。”
谢奕修问她是什么。
“我想去罗马,次你带我去看那个电影,我小学时候看过了,当时我很想去,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岑遥说。
谢奕修告诉她:“有。”
岑遥便道:“那你等着我哦,等我攒够钱,我们一起去。”
谢奕修把她手握得紧:“行,我等你。”
两个人走到了一处小巷,绕过巷口变电箱,这条狭窄到不能过车小路剩下了他们两个。
马路杂音也被建筑物隔绝在了外面,周围环境不再嘈杂。
岑遥伸手摸了摸泛着凉意墙壁:“忽然想起来,放假之前我过我们学校文印室,看到不知道哪个年级语文卷子,有一首诗要赏析,里面有一句话是‘我拿着旧钥匙,敲着厚厚墙’。”
墨色字印在素白试卷,她一看到那句诗,想起了他。
喜欢他也好像拿着一把不知正误钥匙去试探和求索,她孜孜不倦地尝试,终得到了墙内他回声。
度过了人生中平平无奇二四年,习惯了愿望有八九会落空,能跟他在一起,是太意外惊喜。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说,我能敲开你墙,是不是很不容易?”
谢奕修假装考了一下,逗她说:“我怎么觉得也没那么不容易。”
继而放轻了声音:“因我让你一个人进来了。”
空气寂静,他话像一根羽毛,卷起一阵和缓气流,轻盈地落在了岑遥心。
她停住了脚步。
然后调转身体,面向谢奕修,往下拽了一下他手,让他俯下身来听她讲话。
“现在可以亲你吗。”她小声对他说。
尽管附近没人,岑遥还是涨红了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奕修凝视她几秒,主动低头,含住了她下唇。
他慢慢地抚弄和辗转,岑遥气息开始不稳。
她松开他手,勾住了他手臂。
谢奕修顺势把她揽进怀里,手掌贴着她腰,让她跟自己贴近。
岑遥听浅淡水声,耳尖像着了一簇火,烧得她有些头晕,像发低烧,微微透不过气。
她想起次自己表现不好,努试着好地回应。
谢奕修扶着她手紧了紧,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
岑遥觉得自己像一捧雪被他握着,很快要化掉了。
她指尖在他冲锋衣外套抓出细碎声响。
谢奕修哑声说:“张嘴。”
岑遥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她也跟着做了。
他软热舌尖顶进她齿关,循序渐进,一寸寸逡巡。
岑遥胸口不断起伏,好似把自己溺进了一条温热深河。
等谢奕修终放开她时候,她却握住了他手。
他挑了下眉:“没够?”
岑遥说“不是”时候露在外面皮肤都红了:“……是腿站麻了。”
谢奕修低笑了声,问她:“抱你走?”
尽管很想被他抱,但出了这条巷子会被别人看到,岑遥想想觉得很不好意:“不要了,我休息一会儿好。”
她站在原地不敢动,下一秒,看到面前男生蹲了下来。
岑遥愣了愣。
随即一手握了她小腿。
麻意因他触碰变得加鲜明,岑遥下意识地撑住他肩膀。
“是这里么?”谢奕修轻轻地给她揉了起来。
他手道和腿麻木交织,岑遥咬住了嘴唇。
视野中是他蓬松细碎黑发,和从她角度看,挺拔得像男明星一样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