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了什么,岑遥说道:“原来你开的不是出租车呀,所以是平台快车对不对。” 谢奕修不太自然地说是。 那间美术用品店离湾宁路小学只有五分钟车程,张老师和同事很快下了车。 隔着玻璃跟她们告别,岑遥转回来对谢奕修说:“对不起哦,今天我出来晚了,因为我们班上有个小朋友的家长一直没来接她,我帮她给妈妈打了电话,看她一个人害怕,陪她等了蛮久的。” 接着又道:“我赔你误工费吧。” “不用。”谢奕修边说边调整了一下方向盘,拉开了跟对面来车的错车距离。 他握方向盘的样子非常好看,手背宽大,手指很长,冷白的皮肤下透出淡青的血管脉络,漆黑念珠悬在腕上,被稍稍凸出的腕骨抵住,随着车子的行驶轻轻摇晃。 岑遥想了想:“那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庆祝一下。” 谢奕修闻言抬了下眉:“庆祝什么?” 岑遥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不小心把心里话讲出来了。 是想庆祝她顺利约到他出来,也有了天天见面的理由。 她赶紧改口:“你不是不要误工费吗,所以我请你吃饭,庆祝是顺便的,庆祝以后有人送我回家。” 不知为什么,看岑遥说话的样子,谢奕修觉得这不是她原本心里的那个想法。 他高中毕业后就一直生活在媒体的聚光灯下,从来没有跟同龄的女生单独吃过饭,再说就算真的是司机,好像也不该答应乘客除了接送之外的要求。 但岑遥的脸上,仿佛明晃晃地写着“不要拒绝”四个大字。 他说不出不行。 “好。”谢奕修说。 岑遥的情绪肉眼可见地昂扬起来,她开心地拿出手机:“那我要看看最近我都刷到了什么餐厅。” 浏览收藏夹的时候,她似乎想到了某件事,忽然抬眸打量了一番中控台,紧跟着又指了指那上面空荡荡的手机支架:“对了,你不是开平台快车的吗,怎么不把手机放这里,不用看软件的接单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