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框上方,岑遥名字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谢奕修等了好半天,却迟迟未能得到她回复。
而正在输入字样始终没有消失。
这样为难吗。
过了许久,他没等来岑遥消息,私信页面却有了内容。
山今遥:“桑默约我了!”
山今遥:“可为什么是开车TAT。”
谢奕修正在微信里向她解释,带她开卡丁车,是为了试试看能不能让她克服对车恐惧,字刚打一半,小姑娘就给他回了。
岑遥:“!”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感叹号,谢奕修眼前却好像浮现出了她满脸纠结,然后鼓足勇气答应下来样子。
让他产生一种自在诱拐小朋友错觉。
“不话,也不用勉强。”他耐心地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岑遥承认自真有点害怕。
但她又怕桑默好不容易约自一回,如果她不,说不定就再也没有下次了。
他不是那种容易被接近人。
何况只是卡丁车,应该不会特别恐怖……吧?
……管他呢,了再说。
她认真地告诉桑默:“不勉强。”
跟他在一起,怎么会勉强。
而且对于他主约她这件事,她感到很开心。
跟桑默约好时间,岑遥放下手机,觉得胸口好像有一汪温暖湖水,正在汩汩地流。
起大学时候无意间在图馆架上翻到过一本《挪威森林》,里面有句话,很能概括她当下心情。
“整个世界森林里虎都融化成黄油。”
原来被喜欢男生约出玩,是这样感受。
岑遥又喜悦、又担忧地写下这一天备忘录。
山今遥:“12月8日,周日跟桑默玩卡丁车。”
山今遥:“希望不会很可怕[祈祷]”
周六时候岑遥吸取前车之鉴,没有再熬夜,早早地敷了面膜睡下,第二天也很及时地起了床。
因为是开卡丁车,岑遥出门时候没有选裙子,穿是色毛衣和牛仔裤,把不太长头发扎成了一个低低马尾。
进入十二月,天气更冷,她出门时候,清淡日光在地上投下了她浅灰色影子。
桑默那台熟悉车子停在门口等她。
气温降低,他没有再开窗,所以她只能隔着玻璃,看到他不那么清晰侧影。
岑遥加快脚步小跑过,轻车熟路地拉开副驾驶车门,蹦蹦跳跳地上了车。
车内温暖空气一瞬间包围了她。
其中散着一点桑默常用洗衣液味道,干干净净草本香。
他偏过脸看她,视线在她扎起来马尾辫上停留了一瞬间。
岑遥注意到桑默今天穿了一件宽松墨蓝色毛衣,会让人联到北欧颜色深沉海岸线。
“知道吗……”
岑遥刚开口,谢奕修就接话道:“又是十分钟之前才起来?”
“不是!我是跟说,我今天早上七点就起床了。”岑遥很有底气地说。
她还指了指自脸:“看,我都化妆了。”
又问:“发没发现我跟平常有点不一样?”
谢奕修便认真地看她,因为没找到什么不一样,他看了很长时间。
岑遥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轻咳一,率先揭晓了答案:“我换了一支口红。”
谢奕修眼神便下移到她柔软嘴唇上。
“这个是我买哦,看,是不掉色。”岑遥指了指。
她说时候没什么特殊意思,但谢奕修却偏了:“怎么看。”
岑遥愣了一下。
然后犹豫着用指尖轻轻沾了一下唇珠地方,低头看了看,略微沮丧地说:“好吧,还是有点掉色。”
谢奕修视线掠过她沾了口红手指,喉结轻滚了下,然后错开目光,发了车子。
卡丁车馆在城郊体育中心地下,一个钟头之后,谢奕修把车停在了大楼门前,跟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同岑遥进门坐电梯下楼。
他们到时候,负责人已经在前台等着了,看见谢奕修,他顿了顿,一个“谢”字就要说出口,又及时地收了回,就只简单地打了个招呼:“……来了。”
谢奕修点点头作为回应,负责人带他们到寄存柜放外套和随身物品,又陪他们挑头盔,说如果拍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