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目光直接而坦率,岑遥太习惯,她低下眼帘,用纤细的嗓音告诉他:“……我想听你说。”
她有一缕碎发跑了脸上,谢奕修抬手替她捋至耳后,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喜欢你的意思。”
他的嗓音低低的,说话时候的气流在空气中引发了轻微的振动,岑遥的脸立刻烧起来一大片。
所以最后,是他先对她表白了。
这比自己表白成功还让她开心。
岑遥的指尖无意识地蹭着谢奕修的后颈,她开始问他问题,像在拆一份礼物:“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她这样问的时候,谢奕修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与答案毫无系的图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高中学校的台,她的笑脸,那的晚风,上半透明的云。
也许是那时候就开始喜欢,但是从那时候开始难忘的。
“知,很早。”谢奕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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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是敷衍她,而是真的确定,从哪一秒开始动心。
是她从一整段采访里挑出唯一一句他自己的回答的时候吗,还是她喝醉酒给他发消息,因为他克服恐惧去开卡丁车,在深夜坐很久地铁去江边等他,最后趴在他怀里哭着给他讲外婆的时候呢?
在她过日的那雨夜,她被他抱回家,在电梯上亲他,在跨年的晚上,她听话地让他擦去她脸上的雪,在那些时候,他就已经无比鲜明地意识了自己对她的心思。
喜欢她是太容易的一件事情。
岑遥认真地说:“应该没有我早。”
谢奕修一挑眉:“跟我争这?”
岑遥看着他,也知哪里来的冲动,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很薄,线条很利落,却也是软的,是热的。
岑遥要退开的时候,谢奕修压住了她的后颈。
更深地吻了回去。
岑遥回应得得要领,十分涩,小心碰了他的牙齿,发出细小的磕碰声。
她听他忍笑。
岑遥有点懊恼,张开嘴想让他别笑了,却被他用舌尖勾着唇缝舔了一下。
大脑有一霎的空白。
觉察她的僵硬,谢奕修没再继续,而是抬起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他的吻落在眉间、收束这一场亲密的时候,岑遥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一切发得这么水渠成,顺利得让她敢相信。
她他确认:“现在我们算在一起了,对对?”
谢奕修说然呢,叫了她一声:“遥遥。”
岑遥没想过他有一真的会这样喊她,之前她就觉得,这两普普通通的叠字被他喊出来,变得那么一样。
电影还剩下算长的一段,岑遥看的时候,悄悄将手越过两人座位的空隙,拉住了谢奕修。
他反过来把她的手包在掌心。
在幽暗中,岑遥的嘴角自觉地弯了起来。
她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拍了下他们牵着手的样子。
电影放完,工作人员敲开每一台车的车窗,给所有人送了一枝粉色的玫瑰。
谢奕修把自己的那枝也给了岑遥,岑遥捧着花,车内散逸开浅淡的香气,她觉得这是自己命中最美好的一冬。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开下去,夜凉如水,岑遥将车窗降下去一点,闻了草木扶疏的味。
“我饿了,”她隔着外套摸了摸肚子,“我们去吃饭好好。”
谢奕修随口问:“把欠你的那顿火锅吃了?”
岑遥看了看时间:“可是现在去肯定要排好久的队。”
她拿出手机,翻了翻自己收藏的餐厅:“有一家西餐太火但很好吃,离这里也远,要我们去吃这吧。”
谢奕修答应下来,看了一眼岑遥所说的那家餐厅的定位,下山之后,朝那开过去。
大概是因为这晚消耗了太多情绪,岑遥吃完饭被谢奕修送回家的路上,就已经想睡觉了。
在离小区还有两路口的时候,她忍住打了大大的哈欠。
谢奕修侧眸一瞥她:“困了?”
岑遥揉揉眼睛,怀里抱着她从西餐厅打包回去的小蛋糕,撒娇一样拖长声音对他说:“……想回家,想跟你待在一起。”
谢奕修知怎么想起赵峥跟他打趣,说让他带岑遥去酒店的事情。
他腾出手扯了下衣领,让自己去想那些该想的。
而后轻描淡写地逗弄她:“那跟我回去。”
岑遥揉眼睛的动作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