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淼眼中的美女正是罗菱。
知道秦安福在酒店是约的女人,且身份还是律师,何淼才放心地离开。
酒店套房,罗菱一边脱大衣一边解释:“我不喜欢太吵的地方,考虑一下觉得酒店很不错,安静私密,而且醉了就可以躺床上休息,我们两个女人也比去外面安全。”
“嗯。”秦安福点头,罗菱的考虑确实在理,而且她也不喜欢吵闹的地方。
“服务员一会儿送菜来,你想喝白的还是红的?”
“都可以。”秦安福已经对酒精有了瘾,不挑嘴,有得喝就可以。
最后两人红的白的混着喝,一个小时过去,两人都已经是微醺状态。
罗菱盘腿坐在地毯上,一杯白酒下肚辣得她眯起了眼睛。
秦安福仰躺在功能沙发上,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她很喜欢喝醉时那种飘飘然的感觉。
罗菱将下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仰着昏沉的脑袋说:“你知道吗?在你出现之前我从来不相信爱情,虽然你破坏了我的婚约,可我从来没怨过你。我和老沈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虽然深厚,却没有男女之情,不然也不会这么脆弱。在男女之情这件事上,老沈是个铁木头,这个铁木头却被你烧得火热,他对你何止是情深!除你以外还能有谁入得了他的眼。你入狱七年,他等你七年,你结了婚他远远地守护,他对你的情意任谁不会动容?苦尽甘来,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们会在一起,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秦安福脸上的笑意慢慢僵掉,她看了一眼双眼迷离腮颊绯红的罗菱,不紧不慢的点燃一根烟,将烟雾深吸进麻痹的胸腔,重新靠在沙发上,半挣着无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烟雾吐出的同时眼角滑出温热的泪珠。
她缓缓开口,声音淡然却夹杂着一丝哀伤:“他是守护人民正义的检察官,而我是坐过牢的杀人犯;他引以为傲的大哥本是国家栋梁,却因为我而英年早逝;他现在是沈家的独子,而我终生不能再生育。我们…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是云泥之别。”
“他如果在意你的身份就不会一心一意地等你。”罗菱略有些激动地抓住秦安福的小臂,“沈家大哥的死我也知道,你不需要把错都推在自己身上。他对你如此情深还会在意能不能生孩子吗!”
秦安福垂下眼帘与罗菱对视,语气坚定:“如果他不是检察官,如果大哥没有死,我一定会坦白地问他会不会在意。可是现在的我不配,我不配。”
“你没有向他坦白吗?”罗菱的心里也觉得堵得难受。
“此生无缘,何必再多无谓的纠缠,就这样吧,我不想再耽误他安稳的余生。”秦安福说得决绝,语气却控制不住地悲凄。
“你以为他能放下你过他安稳的余生?”罗菱眼眶泛了泪。第一次,她这个理智的律师为了爱情而哭,且还是为了别人。
“会的,时间会消磨一切。他一定会前程似锦,幸福安康。”秦安福淡淡地笑着,一颗心早已麻木,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半个月来,罗菱每每想起秦安福的话心里就觉得难受,思虑再三还是将两人聊天的内容告诉了沈博言。
“虽然我答应过她不告诉你这些,可是不告诉你我又会寝食难安。”咖啡厅里罗菱一边穿着羽绒服一边说,“我还有个约,先走了。”
“罗菱,谢谢。”沈博言紧紧地捏着手机,他以为她只是怨他没能救她。他知道秦安福怀过孕,不知道的是秦安福因为流产而终生不能再生育。
秦安福入狱后,沈博言收拾房间时,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里面是一根两条杠的验孕棒,还有一颗火红的相思豆。
那是秦安福给沈博言准备的生日礼物。
看着无数次想播出去却没有播出去的号码,沈博言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下了拨号。
“喂。”秦安福并不知道是沈博言的号码,一贯不爱接陌生来电的她,今天出乎意料的立马就接了。
“傻瓜……”电话里传来朝思暮想的声音,沈博言的声音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
听见熟悉又带着哽咽的声音,秦安福拿着画笔的手停在半空迟疑了片刻才开口:“我们不应该再有瓜葛,挂了吧。”
“别挂,听我说完。”沈博言急着说,调整了一下呼吸又开口,“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注定一生要与你纠缠。不管我是不是检察官,你是不是杀人犯,只要我还是沈博言,你还是秦安福,我就只要你。”
“都过去了,我们都应该向前看。”秦安福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大哥的死和你无关,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如果你扯下他的项链有罪,那我提出比赛也有罪,送他项链的初恋也有罪,我爸作为警察和罪犯结仇,最终遭到报复导致大哥的死亡也有罪,或许离开哪一个环节他都不会死,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谁都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可是谁也改变不了它。我没有怪你,我爸冷静后也没有怪你。如果不是我爸做卧底与安松年结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大哥不会死,你也不会受七年牢狱之苦,但是我爸不后悔,他是警察,维护治安抓捕罪犯是他的职责。”沈博言的声音很明亮,语气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