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其打出去的电话无人接听,想着秦安福可能回了自己的住所,心里不免还是有点担心,当下就要再开车去看看。 沈博言在门口正准备敲门,赵子其就从里面拉开了房门,不等他说什么就递过去秦安福的手机。 “迟迟等不到男朋友回家,又没有钥匙,只好在热心的邻居家坐会儿,现在睡着了。”本不想多话,可又怕赵子其误会引起两人吵架,沈博言才出言解释。 “你为什么也住在这里?”赵子其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走廊对面打开的房门,眸子闪过防备。 “自然是交了房租才住这里,比你搬来要早。”沈博言回答。言外之意,他对赵大公子的私生活毫无兴趣,住房纯属巧合。 赵子其感觉他说的全都是废话,不再说话,径直走进对面屋子里,当他看见秦安福身上穿着的宽大睡袍,心中顿时不悦,冷声问:“衣服怎么回事?” “洒了汤在身上,没办法再穿。”沈博言言简意赅地解释。 赵子其放下心来不再问,打横抱起秦安福回了家。将她安置好后才轻手轻脚地出去,然后从外面带上房门。刚坐上客厅的沙发,疲惫再次袭来,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就那样仰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秦安福早在赵子其将她打横抱起的时候就醒了,闭着双眼继续装睡,就是想看看赵子其会不会对她做什么,毫无意外,果然依旧绅士,就连抱她回来时,手掌也只是抱住她的肩膀,刻意避开离胸部很近的腋窝。 几分钟过去,并没有听到赵子其回房间关门的声音,秦安福疑惑,悄声起床来到客厅。看着沙发上赵子其满脸倦容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内疚与心疼,如果他不是赵青山的儿子,还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对象。四年来,他除了没给她一个确定的身份,其他任何地方都挑不出毛病。早春的夜晚依旧寒气不减,这样睡到天亮肯定会着凉,她可没有那个力气将高大的赵子其弄回屋,又不忍将疲惫的他叫醒,只能给他盖个毯子以免着凉。赵子其一向睡眠很浅,毯子刚盖上就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底困意很浓,声音低沉充满磁性:“怎么醒了?” “嗯。去床上睡吧,外面冷。”秦安福关切地说。 “好。你也早点休息。”赵子其浅笑,眸子里满是温柔,揉了揉秦安福的头,起身准备回房。 “你确定不去我屋里?”秦安福带着调皮的笑脸试探地问。赵子其闻声停下脚步,侧过头来,神情严肃:“胡闹!” 赵子其的房门关得干脆利落,秦安福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了睡意,便将身上的睡衣睡袍换下来手洗了,赵子其这里没有洗衣机,只好湿哒哒地挂在阳台上。 早晨七点,赵子其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去医院,正要出门时看见阳台上还在滴着水的厚重衣物,才想起家里缺了太多的生活用品,当即在手机上订了些家电厨具。自己主治的病人恰恰昨晚有些突发情况,他一时匆忙赶回医院忘了给安安钥匙和密码,竟让安安被锁在门外,也不知道她在门外等了多久才被对面房主收留,想到这里,心里倒是对沈博言有了一点点感谢之情,随后在走廊上等电梯时就与去上班的沈博言不期而遇。 “早啊!赵医生。”沈博言笑着打招呼。 赵子其点头回应,电梯来了,赵子其率先进去,沈博言紧随其后。封闭的空间里,两个同样出众的男人并肩而立。 “赵大公子好福气啊!女朋友这么温柔可人。”沈博言漫不经心地聊天。 “你以后还是离我的女朋友远点,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家伙看安安的眼神就知道不对劲,赵子其目光凌冽,冷声警告。 “不是还没结婚吗?据我所知赵董事长应该不会让你娶市长千金以外的女人。”沈博言神色坦然。他本对赵子其并不感兴趣,却意外地对秦安福感兴趣,所以昨夜特意调查了一番。 “我劝你还是应该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不该你管的闲事最好不要管,免得最后自身难保。”赵子其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鄙视。这个从京都派来的年轻检察官,阳府所有的高官富商都在盯着他。阳府这些大人物,有哪一个是善类?哪一个翻过背后来不是阴暗难堪的?自己努力地想与其撇清关系,却仍然不能独善其身。而这个年轻的检察官,一来阳府就大张旗鼓地将陈建雄送进监狱,生怕不能引起那群老狐狸的高度警惕。是急功近利?还是真正的愚蠢? “不劳赵医生费心,”沈博言回答,“赵医生金屋藏娇,还是小心不要被赵董事长发现了。” 沈博言的话让赵子其愠怒,他面色铁青,眸子里怒意翻涌,一字一顿地警告:“我不管你在京都有什么样的背景,如果安安要是因为你受到牵连,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虎落平阳。” 沈博言毫无畏惧地直视赵子其凌冽的双眼,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赵子其害怕自己的父亲发现秦安福的存在。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