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博言离开公寓一个小时后,秦安福在火车站被两名黑衣人抓走,与此同时,坚持每日晨走的秦梦舒也突然失踪。
沈博言在赵青山的别墅以被招待的名义,强留到第二天下午。
“走,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大礼!”赵青山意味深长地笑着,邀请沈博言上自己的车。沈博言大致已经猜到赵青山所谓的大礼应该就是失联的刘亚军,自然二话不说地上车。以此推测,刘亚军应该还活着,或许自己也还能把他救出来。
车子驶进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赵青山带着沈博言到了仓库,仓库门是老式的推拉铁门,门口守着两个保镖。保镖见到赵青山从车上下来就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铁锁。沈博言跟在赵青山的身后下车,一路上都悄然地观察着环境。
随着铁门缓缓拉开,沈博言忽地双眼瞪大,空荡的仓库中间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娇小身影被绑在椅子上。沈博言一个箭步冲进去,着急地检查秦安福是否受伤。秦安福低垂着脑袋,被胶带封了嘴,眼神明显疲惫,不等沈博言撕下她的胶带,身后就传来铁门关上的声音。
“赵青山!”沈博言对着屋外大喊,“我所做的事她丝毫不知,你抓她没有任何意义。”
“以前我只觉得你愚蠢,你的身份本来就已经足够引人警惕,却又偏偏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大张旗鼓地反贪反黑,原来你的这些行为就是为了吸引注意力,真正在暗处调查的是毫不起眼的刘亚军,呵呵!好一招瞒天过海!”赵青山隔着铁门不徐不疾地说。
沈博言撕开秦安福脸上的胶带,大致检查了一下秦安福的身体,见她并没有受伤,刚刚着急担忧的心又平静了下来。
“尽管如此不还是没能逃出你的手掌心?现在我已经落在了你的手里,你完全可以有恃无恐。让人拿些吃的喝的进来,没必要为难无辜的人。”秦安福嘴唇干裂,神情疲惫,定是好久没有进食。沈博言一边解着绑在秦安福脚腕上的绳子一边说。
“先别急着要吃的,去仓库后面看看,还有别的惊喜。”赵青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抚着秦安福被勒得青紫的脚腕,沈博言心疼又内疚,她到底还是受了自己的拖累。“对不起,害你无辜受了牵连。”
秦安福缓缓抬起头,给了沈博言一个放心的笑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本来是听你的安排,暂时离开阳府,可我刚到火车站就被劫持,东西也被抢走了,对不起。”
秦安福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赵青山的耳朵里。赵青山闻言轻蔑一笑,刘亚军被控制,沈博言出不了阳府,竟然把希望寄托在秦安福身上,真是愚蠢!先不说秦安福出不出得去阳府,就是出去了,凭她手里的那些无足轻重的证据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些事本来就没有你的责任,说什么对不起。”沈博言继续解着秦安福手腕上的绳子,刚刚秦安福的笑容已经让他心领神会。
将秦安福手上的绳子解开后,沈博言抱了抱她,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才绕过将仓库隔开的货架看见后面的两个人。刘亚军被绑在椅子上,浑身血迹斑斑,衣服也破烂不堪,显然被折磨得不轻。沈博言探了他的鼻息,还活着。刘亚军也在这里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刘亚军旁边也同样绑着一个人,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孕妇紧闭着眼睛,嘴上被黑色胶带封着,她眉头紧拧,死死握紧拳头,身体绷紧,显然正在承受痛苦。
沈博言一下子火了,他快步奔到铁门处试图拉开铁门,怒道:“既然我和刘亚军都已经被你控制,你绑那些没有关系的人来做什么?放那个孕妇走。”
赵青山幽深的眸子收缩,眼底慢慢爬上恨意,咬牙切齿地说:“十六年前她们姊妹两个就该死!我们可是私仇旧恨呐!”
“就算有仇,也轮不到你如此胡作非为,上面还有国家还有法律!”沈博言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哈哈哈~”赵青山笑得有些猖狂,“这里是阳府,不是京都,在阳府我就是法律!就是天!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我要把你们关在这里,不给吃喝,到死为止!古代有饥荒的时候,就有人易子而食,我倒想看看,你们饿到最后,会不会互相残杀,人肉相食?哈哈哈哈!”
“赵、青、山!”沈博言额头青筋冒起,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他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震惊,他知道赵青山身上有不少命案,可没想到他如此猖狂变态。
“姊妹!孕妇!”这两个词已经让秦安福一颗心提了起来,她慌忙起身,双腿却软麻无力,步子还没迈出去就摔在了地上,沈博言忙回身将她扶起来。
此时赵青山接了个电话,吩咐了门口的保镖几句,就匆匆上车离开。
在沈博言的搀扶下秦安福绕到货架后面,绑在椅子上的孕妇竟真的是姐姐秦梦舒。
“姐~”秦安福小心地给秦梦舒解绑撕下胶带,同时刘亚军也被沈博言解绑唤醒。
“安安~”秦梦舒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很是虚弱,她诧异地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是赵青山抓来地。”秦安福一边解着绳子一边说:“你呢?被抓来多久了?”
“昨天早上,我散步的时候突然被拖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