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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与伤痕 往前走,莫回头(2 / 3)

点遭袭”一事的调查工作绕了一圈又交到了增田行生手里,酿成了让贼捉贼的乌龙。

“呵,真是可靠的委托对象呢。”一旁的贝尔摩德晃着杯中的酒液,揶揄道。

琴酒非常讨厌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女人,只是格瓦斯算是他从贝尔摩德手里截下的,那份监护人备选清单也由他,而将神户联络点一事交给增田行生调查的,是他手下的伏特加。

无论如何此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只能暂时忍了她的阴阳怪气。

这份气自然要发泄到别人身上“这些情报是谁查出来的”

甲斐田一愣。

“难道是你”琴酒点上一支烟,冷笑,“甲斐田,我很清楚你的能力,你自己也该清楚。”

“当然、当然,大人明察秋毫”甲斐田不敢吹得太过惹了琴酒不爽,竹筒倒豆子地招供了这次调查大功臣,“是一个叫安室透的年轻人,原本在枡山汽车集团工作,信息收集和分析能力都很优秀,只是大约因为混血身份,性格有些偏执古怪,跟集团里的同事闹过几次矛盾,皮斯科大人觉得他更适合在情报组工作,就推举过来了对了那晚上在泥惨会据点,也是他最先找到的增田行生的车。”

是那个金发黑皮的年轻人。

琴酒和贝尔摩德都有印象,倒是有点本事。

“不用了。”

护工又一次准备给病床上的伤者擦洗身体时,第一次听到她说话,护工不安地看着脸色青白的年轻女人撑着床慢慢坐起来,又轻又急地喘了会儿,才继续说“我自己来。”

“可是,小姐您”

“出去。”

萩原研二看她赶走了护工,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发呆柚李

没有任何回应。

匆匆赶来的渡边医生跟格瓦斯大人聊了一段单方面的聊,格瓦斯给他的反应还不如那只黑猫多。

难办啊渡边只觉得头大如斗,原本的精神分裂、幻听就还未显著好转,骤然遭受这么严重的刺激,心理创伤、抑郁、tsd、癔症

渡边内心涕泗横流,觉得自己离被送去陪葬不远了。

不要苟住想着乡下的老母,渡边一次又一次地努力着。

美食甜点、杂志书籍、时装配饰、电影录像带反正上头批给格瓦斯大人的治疗费额度够高,渡边毫不手软地把一切年轻女孩可能喜欢的东西往病房里送。

就在渡边即将崩溃之际,他发现一直毫无触动,宛若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的格瓦斯大人扭头注视着一张海报。

海报上是一支乐队,渡边虽然感动于格瓦斯大人终于对外物有兴趣了,但也实在是看不出海报上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这种风格好像叫什么视觉系几个人都浓妆艳抹,发型一个比一个费发胶和卷发棒,身上的铆钉摘下来上称能有三斤半,还总跟眼睛过不去,不是戴墨镜就是用帽檐或者头发挡着,五个人凑不出四只眼睛

既然是乐队,应该会接商演吧,既然格瓦斯大人喜欢,不如再申请一笔款让他们陪大人玩个三天两宿的。渡边琢磨着,要是大佬们怕泄密,大不了玩腻了让行动组把药渣处理掉

“扶我起来。”

“诶好嘞”瞧他这聪明绝顶的脑瓜路子对了

把莫名其妙出现的辣眼睛非主流乐手和地中海医生一起轰走,柚李捏了捏鼻梁,让护工推自己出去转转。

渡边完全想岔了,但那张海报上戴着墨镜的男人的确让她意识到,不能这么下去了。

柚李,雪已经停了,小时候姐姐和同学堆雪人,我和小阵平偷偷给雪人戴眼镜插烟斗,被姐姐追着打萩原研二怕压着她腿上的伤口,迈着小碎步跟着轮椅,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

柚李从走廊窗户望出去,医院院子里的残雪都被清理堆到墙角和树下,脏兮兮的一堆一堆。

我不喜欢雪。

她收回了目光。

渡边发现每次去遛弯回来,哪怕是被护工用轮椅推着,格瓦斯大人都会比出门时精神萎靡,自己跟着走了两次,也只是漫无目的地在院内逛而已,既没有熊孩子吵闹,也没有不长眼的男人搭讪纠缠,格瓦斯大人的精神就是肉眼可见地差了。

仿佛病房外有看不到的吸血鬼吸干了她的精气。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渡边抓耳挠腮,试图劝阻这每日消耗式遛弯,格瓦斯大人眼睛都不抬,伸手指门。

渡边顺滑地滚了。

萩原研二觉得柚李似乎在计划着什么让人不安的事,越发寸步不离。

这日柚李没有遛弯,她嫌弃浴室花洒水小,折腾了一下午,水电工先后换了三套顶喷式增压花洒,最后不得不加装了个增压泵,才终于换来格瓦斯大人勉为其难的点头。

外科医生几乎要哭了格瓦斯大人身上的外伤还没拆线呢,避开伤口擦洗是最好的,非要洗澡也该是缠上防水膜轻柔冲洗

这快赶上洗车喷枪的水压,什么防水膜扛得住啊万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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