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出了事, 温蒂从隔壁过来陪着,又是烧水泡茶,又是往壁炉里添柴,柚李被外面的嘈杂和忙里忙外的温蒂闹得睡不着, 干脆披衣起身继续看书。
“诶, 猫咪呢”又把房间收拾了一通的温蒂才意识到屋里少了什么。
“大概在哪里玩什么福尔摩斯游戏吧, ”柚李打了个哈欠, “不用管他。”
阮阿勒把猫送回来时,温蒂条件反射地想掏钱给小费, 房间里的小姐却叫她把人请进来坐一坐。
阮阿勒一再推辞, 然而小姐没说算了, 温蒂就是拖都要把人拖进来。
一番拉扯后,阮阿勒惜败屈服了。
柚李感谢她把猫送回来,给她倒了杯博士茶,聊了一些越南的风土人情。
阮阿勒的英语不好,两人的交流经常牛头不对马嘴, 柚李却饶有兴致。
“回去吧,”柚李看了一眼手机, “回家乡去, 天亮了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阮阿勒愕然。
等到早餐时,一个消息传遍了剧组杰森最终没有坚持到医院,死在了救护车上。
蒂希走进充斥着着惶惶不安气氛的餐厅, 在众人或嘲讽或同情的目光中拿了一份俄式薄饼和酸奶, 准备带回自己房间去吃。
一个年轻女子挡在了她的面前“我们家小姐请您一同用餐。”
莎朗老师的侄女不是一个小演员可以随意敷衍的对象, 哪怕她以后不打算混圈了也一样。
晨光透过窗户打在餐桌对面未施粉黛的蔷薇小姐脸上,讲她脸上细细的绒毛、金色的雀斑和浅粉色的薄唇照得闪闪发亮。
“真好看,”柚李感慨, “像是真的在发光一样。”
柚李问她剧组解散以后准备做什么,蒂希谨慎地说还没想好。
“早点决定吧,”柚李笑笑,“一辈子很短的,你看杰森,忽然就出意外死了,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珍惜当下。”
蒂希在餐厅门口回头,温亚德小姐依然坐在窗边,沐浴在春光里。
贝尔摩德对于自己出门一趟杰森就把自己作死了毫无感触,她从来都认定这满世界作孽的狗东西早晚作死自己这不就来了况且此人与组织毫无关系,他的死是纯粹的意外还是人为,贝尔摩德没有半毛钱兴趣,关心他不如关心水里的鳄鱼吃了脏东西会不会得肠胃炎。
她带回来一块芝加哥的黑胶唱片,小家伙果然饶有兴致地研究起播放器。
“他罪有应得,他亲手摘取了罪恶之花,他利用之后,又将它抛弃”
留声机传来高亢激昂的女声。
“对了,我回来时有位自称梅拉医生的女人让我跟你道别,说她辞职了,提醒你小心别再过敏。”
“知道啦。”柚李打开壁炉门,丢进去一块三角形的木块。
“他只能怪他自己,如果你也在那里,如果你也看到了,我打赌你也会这样做”
男主角死了,贝尔摩德带柚李离开了乱成一锅粥的剧组,搬到佛罗里达南部海滩一座滨海别墅。
那是一幢很漂亮的红顶白房子,花园里种着蔷薇和鼠尾草,一楼的厨房大理台台面和餐具闪闪发光,木质地板踩上去有一种柔软的错觉,推开窗就能看到蓝色的海和白色的沙滩。
贝尔摩德最近很忙,不知是在忙组织的事还是自己的事,早出晚归,偶尔夜不归宿,像一个透明的同居人。
温蒂本以为小姐会比较开心,谁不喜欢自由的空气呢
但似乎并没有。
温蒂很忧愁,原本在大沼泽度假村时还愿意到处逛逛,搬家后连门都不爱出了,话也更少了,总是郁郁寡欢
“今天发生了什么”温蒂丢下购物袋一把揪住留守的保镖衣领质问,明明她出去时还只是不大高兴的小姐,怎么买个菜的功夫,一脸了无生机的灰败哪个狗东西干的
保镖挣脱她的魔爪,脸色古怪,哼哧半天才交代“就是,吵了一架。”
“跟谁吵的” 她现在就送它去见上帝温蒂一脸杀气腾腾地撸袖子。
保镖无奈摊手“没有谁,我听到吵架声赶过去的时候,就见温亚德小姐对着镜子发脾气,说什么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是你错误塑造了一个善良的我你现在知道了”
温蒂
这是又犯病了。
保镖压低声音补充“本来虽然在吵架,但也挺有精神的,最后说了一句但我就是,我已经是格瓦斯了,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格瓦斯。
温蒂抿了抿嘴,沉思片刻“今天的事不要对贝尔摩德大人提起。”
“可是”
“没有可是,”温蒂打断对方的质疑,“你不想继续给小姐开车,是想去边境当马仔带货自己考虑清楚。”
保镖的脸色一白,不再多说。
与萩原研二的矛盾在柚李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