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酒楼,禺中之时。 司徒燕刚到就被守门的小厮引到了一楼大厅正中央那桌,舞台上佳人奏乐,白振翡坐在台下,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摇头晃脑地跟着哼歌。 “司徒燕,你回京了啊!”白振翡故作惊讶。 司徒燕没好气,“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回京了,还装?” 白振翡哈哈一笑,明知故问:“你来做什么?” “你说呢?”司徒燕反问。 白振翡摇着蒲扇,笑眯眯的脸渐渐正经,“司徒燕啊,她可是一个好宝贝啊!我都有点不舍得把她还给你了。” 司徒燕面色一沉,眼神都变冷了。 “白振翡。” “好好好,我就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见他还是拉长了脸,白振翡连忙笑嘻嘻地举手投降,“我嘴贱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啊!” 司徒燕冷眼相看:“人呢?” “在楼上呢!” 白振翡话音刚落,司徒燕就已经飞身而上,朝着楼上掠去。 白振翡也跟着飞掠而上。 司徒燕的手刚放在包厢门上,白振翡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且慢!” 司徒燕眼神一冷,另一只手出击,打飞他的手。 白振翡不退反进,与他缠斗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在门外走廊打得火热朝天。 听到外面动静的若澜:“???” 她走上前打开门,见到司徒燕一拳砸在白振翡的脸上,而白振翡也一掌打在司徒燕的胸上,不由奇怪:“你们在干什么?” 经过几天养护,若澜已经可以开嗓说话了,但还是被大夫警告不能大喊大叫,要不然又要失声了。 “若澜!” “卡扎尔!” 司徒燕和白振翡同时喊道。 两人也同时松手。 司徒燕整理自己的衣衫,瞪了白振翡一眼,“她叫若澜!” “她既是你的若澜,也是我的卡扎尔。”白振翡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冲若澜嘻嘻一笑,“卡扎尔,是吧?” “她叫若……”司徒燕这会儿才看向若澜,却是一愣,“是若澜吧?” 实在是若澜此时“全副西妆”,让他一时不敢认。 “是我。”若澜道。 司徒燕上下打量,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你怎么做到的?” 若澜挑眉,“想学?” 司徒燕果断点头:“想!” “那你进来。”若澜敞开房门,“我教你。” “好。” 司徒燕进门后就想关门,白振翡却一腿子卡在了门缝里,他拉长了脖子,嬉皮笑脸地嚷嚷:“卡扎尔!让我也学学呗!” “不教你!”司徒燕拒绝。 “我问的是卡扎尔,又不是问你!”白振翡和他硬刚,两人互相拉扯,一个人要进门,一个人不让进,比力气。 “都进来吧。”两人战况焦灼时,若澜开了口。 司徒燕动作一僵。 白振翡却是得逞般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燕,你没听见卡扎尔怎么说吗?松手吧!”他又是用力一推,这会儿倒是轻轻松松推开了门,害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稳住身形,冲司徒燕翻了一个白眼,“幼稚!” 司徒燕冷哼一声,板着脸走进房内,在圆桌旁坐下。 白振翡只好任劳任怨地关上门。 “世子,如今你回府了,是不是就安全了?王妃已经接回王府了吗?”若澜问。 “不算安全。”司徒燕先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然后抿了下唇,才又道:“我不打算把王妃接回来。” 若澜一怔,“为什么?” “因为不安全。”这下,回答的不是司徒燕,而是白振翡。 他说,“司徒燕能被派出京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乃至十几次,难道每次都要重复逃跑、躲藏、等待吗?现在王妃还能跑,但是月份大起来了,怎么跑?” 若澜闻言,沉默。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保护王妃的好办法。 “那我什么时候去王妃那儿?”若澜问。 “卡扎尔,你要想清楚!”白振翡突然插嘴,“为了避免曝露危险,王妃肯定要等分娩产子之后才能出现,这也意味着你要与王妃一起被囚禁将近半年!” 司徒燕急声说,“不是囚禁!” “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白振翡反问他。 司徒燕哑然。 “所以,我有一个相对比较好的建议。”白振翡笑眯眯地提出自己的想法,“王妃继续隐居,卡扎尔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每当要给王妃做检查的时候,我就悄悄送她过去,做完检查再悄悄带她离开。这样,她不用被囚禁,王妃也能保证安全,不就两全其美了?” 他一说完,司徒燕就强势质问:“云丞相的耳目众多了,你怎么就能保证每次送她过去的时候都不会被发现?” “那也总好过你把人关在一个地方半年吧!”白振翡反唇相讥。 “我没有想着囚禁她!”司徒燕厉声辩解。 若澜被他们俩儿吵得头疼,“够了!你们别吵了!” 司徒燕和白振翡闭上了嘴。 若澜看向司徒燕,却是说:“我是王府的婢女,什么时候去留能够自己决定了?” 司徒燕张了张口,心中思绪百转,最后却是质问出口:“若澜,你不想离开这里?” “我没……” “难道你喜欢上了这个嬉皮笑脸的登徒子?”若澜才说出两个字,司徒燕就咄咄逼问道。 闻言,若澜和白振翡都是一愣。 两人面面相觑。 白振翡倏然扬起一抹坏笑,他一边扇着蒲扇一边要开口,“喜欢我也没什么不好的吧,毕竟我可比你……” “好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白公子,你就别添乱了!”若澜打断他使坏,大步走到门口开了门,“还请白公子先出去,让我和世子两人单独谈谈吧!” “卡扎尔……”白振翡委屈巴巴地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