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司徒燕的事,若澜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在临近黎明才逐渐有些许睡意。 在一圈又一圈疲惫中,意识渐渐沉入。 但就在她浑身放松,即将陷入梦中时,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难以忽视的灼热视线。 若澜猛然惊醒。 一睁开眼,她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脑子里一阵发懵。 黑暗中,她看见了一个站在床边的黑影,吓了一跳,整个人裹着被子退到了墙角,“谁!?” 黑影渐渐走近,露出面容。 见到来人,若澜一怔:“司徒燕,你回京了?” 司徒燕见她神色,也猜到她此时的状态,二话不说,长腿跨上床,倾身而上,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若澜一震,瞪大了眼睛,脑中思绪骤然停止。 双唇辗转,气息勾缠。 若澜渐渐陷入了暧昧的气氛之中,不由自主地勾住了司徒燕的脖子,更进一步地配合对方的步调。 结果,司徒燕动作一顿。 这个微小的停顿却让若澜的意识猛然清醒,一瞬间,今日发生的种种在脑海中浮现。 下一秒,她猛然推开了司徒燕。 “司徒燕,你干什么!?” “是你对我干了什么吧?”司徒燕冷冷一笑,恨声指责:“还没认清人就如此自然地迎合对方,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澜,你这头勾着我,转头就和白振翡暧昧不清,朝三暮四、水性杨花都不足以说明你的劣迹斑斑!” 若澜的火气一下子冲上了天灵盖。 “对啊,我就是水性杨花!我就是朝三暮四!高高在上的世子爷,既然你知道我恶劣,又何必三翻四次来找我?那岂不是犯贱!” 她一边冷唇相机,一边操起枕头砸他。 “还请世子赶紧走吧,免得看到我这样品行不堪的女子脏了你的眼睛!” 刚才话一出口,司徒燕就后悔了。 但是被若澜砸了好几下后,他又恼火起来,两手擒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在床上。 若澜挣扎未果,气红了眼瞪他,“你放手!” “不放!” 若澜咬牙切齿,恨声冷问:“怎么?高高在上的世子爷被奴婢说得恼羞成怒,所以现在是想要霸王硬上弓吗!?” “是又如何!?”司徒燕眼神渐冷,一手扯下了她的袖子。 黑暗中,若澜的肌肤白得发光,如雪如玉。 肩膀一凉,若澜的心里也是一寒。 她想也不想,抬手就扇了过去。 “啪——!” 司徒燕猝不及防,被大耳刮子打了个正着。 在他怔然之间,若澜一脚把他踹下床,愤怒大喝:“给我滚!” “若澜,我……” “砰——!” 下一刻,房门突然被撞开,一抹身影飞来,攻向司徒燕。 司徒燕反手回击。 不一会儿,两人拳脚相加,黑暗中响起拳拳到肉的闷声。 若澜穿好衣服,寻声看去,隐约看清来者是谁。 “都住手!”她喊了一声。 但是打得正酣的两人充耳不闻,反倒把若澜房内的桌椅板凳统统掀翻打倒。 “都给我住手!” 若澜喊了两三次,两人还是没有停手。 她忍无可忍,跳下床榻,端起一旁用以净手的水盆,朝着两人大喊:“司徒燕、白振翡,看这里!” 闻声,两人下意识看过去。 结果…… “哗——!” 一盆冷水泼在两人脸上。 若澜“砰啷”一下砸了水盆,冷脸指着外面,“要打就给我滚出去打!” 司徒燕:“……” 白振翡觉得委屈,“卡扎尔,我可是为了保护你不被‘采花贼’祸害啊!” 说到“采花贼”的时候,他还瞪了司徒燕一眼。 若澜笑了笑,上前又是一个毫不犹豫地抬手扇了过去,在司徒燕另一边脸颊上留下一个巴掌印。 她道,“世子,现在可冷静下来了吗?” 然后又对白振翡道,“所以,我只扇了他两巴掌,并没有扇你。” 白振翡看着司徒燕脸上的巴掌印,嘴角抽了下,对若澜竖起一个大拇指:“勇士!” 若澜面无表情地看向司徒燕,“世子,我不是那些没了清白就要死要活的小姑娘,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为你所用,只会弄巧成拙。” “我不是想利用你,我是……” “够了,你走吧!”若澜打断他的辩解,又对白振翡道,“你也一起,出去!” 白振翡耸了耸肩,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蒲扇摇了摇,“好吧好吧,我走。” 说着,他还勾着司徒燕的肩膀,“走吧,没看见佳人正在气头上吗?你就算想道歉,也要等下次了!” 司徒燕也没有甩开他的手。 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 若澜关上门,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心生疲惫,“算了,不收拾了,爱咋地咋地吧!” 将收拾房间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她翻身上床,闭眼入睡,但是这下子无论她怎么酝酿睡意,都再也没法睡着了! 若澜哀怨地叹出一口气,坐了起来。 “算了,睡不着就收拾房间吧!” 与此同时,已经离开若澜房间的白振翡和司徒燕已经走到了另一边的包厢里,举杯对饮。 “司徒燕,你知道她不想嫁人的,对吧?”白振翡问。 司徒燕闷声喝酒,一杯接一杯。 白振翡见他一副以酒浇愁的模样,啧声叹息,“没想到堂堂厉王世子也有为女人发愁的时候啊,真是稀奇!但是,我给你一句劝,若澜她虽然身份卑微,但心性高傲,若你纳她为妾,便是绝了她活下去的气。” 司徒燕拿着酒杯的动作一顿,“……我没法娶她。” “那你何必逼她?”白振翡面上的笑容渐渐收起,“你明知道她和其他女子不一样。” 司徒燕沉默良久,突然砸碎酒杯,一手拎起酒壶,直接往嘴里面灌。 白振翡也不阻止他,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