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儿也不敢拖延,连忙跑出去请大夫。 司徒颖儿被打了一通,原本还想报复回去,但是一听许妙音的话,心里顿时一慌。 虽然她自持身份横行霸道,但是也知道什么人她得罪的起,什么人她得罪不起。 同在京城长大,司徒颖儿自然认识许妙音,也知道她嫁给了工部尚书之子。 许妙音怀孕了,那便是工部尚书的嫡孙! 如果她出了什么好歹,司徒颖儿哪怕是当朝丞相的外甥女,肯定也躲不过一顿责罚! “我、我今天就放过你们!若澜,你好自为之,再让我知道你在外面造谣,我肯定撕烂你的嘴!”司徒颖儿声厉色荏地放下狠话后,带着秋菊和梨双匆匆离开了。 若澜却没有时间理会她。 “樱桃,你帮我搭把手,先把妙音给抬进屋里去!”若澜给许妙音探脉检查了一下,她虽然没有出血,但是脉象很不稳。 樱桃和其他两个丫鬟连忙上前帮忙。 等把许妙音抬进屋里,胡丽儿也找来了大夫。 “大夫,你快给她看看!”若澜连忙让开靠近床边的位置,然后又详细描述了一下许妙音刚才的遭遇。 “真是荒谬!你们不知她是一个双身子的人吗?竟然都不知道护着她些?!”大夫一边给许妙音探脉,一边斥责道。 若澜愧疚,连忙认下:“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义姐,这分明是那个司徒颖儿动手打的妙音,怎么能是你的错呢?!要错也是我的错,我应该擒贼先擒王,要是我制住了司徒颖儿,她怎么可能伤害到妙音?”胡丽儿连忙道。 若澜却是道:“怎么能是你的错?我在见到司徒颖儿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她打出去,而不是想着息事宁人,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 “不是不是,这不是你们的错!”许妙音摇了摇头,并不怪任何人,而是自责道,“我明知道司徒颖儿是什么样的人,刚才就应该躲远些的……” “行了,你们也不必相互维护了。”大夫见她们姊妹情深,一时好笑又好气,“放心吧,她并无大碍。应当是她在撞击的时候稍稍护住了一下,所以只是受到了惊吓,导致胎象不稳,只需吃两日安胎药便可。” 闻言,众人才终于松下心来。 大夫提笔写下了药方,若澜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丽儿,你在这儿看护妙音,我送大夫出去。”她叮嘱了一句后,又喊上樱桃,“樱桃,你同我一起,等会儿去买药。” 樱桃连忙跟上。 若澜在送大夫出门的路上详细询问,“大夫,吃安胎药时在饮食上有什么忌口的吗?” 大夫见她关心,便说了许多。 若澜一一记下,心中想着回去要用纸笔记下,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便能更好应对。 送走大夫后,她将药方交给樱桃,“去买药,买了药后,去宋府告知一声。” 樱桃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宋夫人的!” 若澜没好气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提点她,“此事不应由我们开口,你只需说妙音如今并无大碍便可,其他的不用多嘴。” 樱桃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 之后,若澜回了临夏院。 这时候,胡丽儿的丫鬟芬芳出去了,只剩下胡丽儿和许妙音的丫鬟轻芸守着。 “我已经让樱桃去买药了,顺路会通报宋府。等会儿,宋家应当会有人过来接你回去了。”若澜道。 许妙音一听,顿时焦急道:“不要告诉宋家!” “你出了这么大件事,我怎么可能不告诉宋家?”若澜没好气道。 “但婆母如果知道这事,我以后就不能再来你这儿了!”一想到又要回到以前整日孤独自处的日子,许妙音就忍不住落泪。 “哭什么?你要是整日哭哭啼啼的,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会变成小哭包哦!”若澜好笑道,“放心吧,宋夫人不是迁怒于人的人,而且自从你来我这里后,心情愈好,身子愈好,她不会看不出来。” 许妙音还是惴惴不安。 “如果宋夫人真的不让你来我这儿的话,那就我去宋府寻你。”若澜道。 胡丽儿也点点头,说,“如果我们被宋夫人拒之门外,我也可以带义姐翻墙进去,到时候你可要给我们打掩护!” 闻言,许妙音扑哧一笑,“翻墙而进,这话怎么听着像是采花贼才会做的事情啊?” “你竟然说我们是采花贼?”胡丽儿瞪眼。 若澜浅笑,利落摘自己,“这话是你说的,妙音说的是你,不是说我。” “义姐,你不讲义气!”胡丽儿扑过去挠她痒痒,“好姐妹就应该同甘共苦啊,我是采花贼,你也得是采花贼才行!” 若澜被她挠得不行,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左闪右躲,“好好好,我陪你做采花贼!我陪你做!” 屋里闹成一团,许妙音满心的担忧都被欢快的情绪冲到九霄云外了。 与此同时,厉王府里。 司徒颖儿在回来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心慌。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她一下马车就直冲飞花院,但一进门又被乌嬷嬷拦下了。 如今她对乌嬷嬷这个经常阻拦自己的老人心生厌恶,“乌嬷嬷,我到底是主子,你一个下人频频拦我,是何居心啊?!” 乌嬷嬷心里一堵,不由难过。 但她还是一动不动地拦住房门,“主子如今正在小憩,三小姐,您若是想寻主子,还是等一等吧!” “不能等了!我要告诉母妃的事情是紧急之事!”司徒颖儿冲着身后的秋菊和梨双道,“过来拦住乌嬷嬷,我要去寻母妃!” 秋菊和梨双面面相觑。 司徒颖儿顿时火起,“怎么?我如今说话不管用了,你们这些狗奴才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