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没好气,手指用力地给她一个脑瓜崩,“你胡思乱想什么?我们关心的当然是你!但是,孩子不好,你又能怎么好?” “再者,这个孩子是叫做许妙音的谁谁谁,而不是谁谁谁的娘,我当然是先在乎你,再在乎你肚子里的这块肉啊!” 闻言,许妙音捂着被弹得发红的额头,心情好起来了。 自从怀孕之后,府中无论是宋夫人还是下人都在盯着她的肚子,仿佛从此她就不再是许妙音,而是孩子的附属品。 这让她难受又委屈。 但若澜今日的一番话,解开了她的心结。 “对啊,我先是许妙音,然后才是孩子的娘。”许妙音笑道。 “既然想通了,那就把眼泪擦干,好好吃饭、好好吃药,等身体好了,我们三人再一起玩耍。”若澜一边劝她,一边将轻雨送来的小米粥递给她,还狎笑着问,“要不要我喂你啊?” 许妙音窘迫,急声说:“不用不用!” 看着她吃完粥喝完药后,若澜才提出告辞。 许妙音面露不舍,“这就走了吗?” “你现在身子还虚着,先好好养着吧!等过两日,我带丽儿一同来看你。”若澜道。 闻言,许妙音只好点头道:“那好吧。” 谁知若澜带着樱桃刚离开许妙音的住的善伈院,便遇见了宋铭嵘。 “又是你?”宋铭嵘见到若澜,扬起一抹坏笑,故意凑近,道:“听说司徒世子不要你了啊!” 樱桃连忙上前阻拦,“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若澜面无表情地看他,淡漠道:“这与宋公子无关。” “美人落寞怎么就跟最怜香惜玉的我无关呢?”宋铭嵘绕过樱桃,伸手抓住若澜的手,“若澜姑娘,既然司徒世子不要你了,你不如跟我吧?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做最受宠的妾!” 若澜猛地甩开他的手,“就你?一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才华没才华,要脑子没脑子的癞蛤蟆吃了一次天鹅肉就飘了?司徒燕提亲都是想娶我为妻,你却一开口就让我做妾?宋公子,你没脑子,难道连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对于宋铭嵘这种自以为是的渣男,她向来怼得毫无心理负担。 “若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宋铭嵘被骂得脸色铁青。 作为工部尚书的儿子,哪怕他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也没有人敢这般肆意辱骂他! 若澜冷哼一声,“姑奶奶我就吃罚酒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瞧着宋铭嵘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虚浮身子,她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人给收拾了。 “好,我今天就好好收拾你!看谁能帮你出头!”宋铭嵘狰狞一笑,卷起了袖口,一双浑浊的双眼打量着若澜。 樱桃立马上前将若澜户在身后。 而若澜则是暗自往身后摸。 她在腰后别了一把短刃,如果真逼急了她,她就在对方捅几个洞来! “宋铭嵘!” “你想干什么?!” 正当宋铭嵘逼近若澜时,善伈院里传来女子的娇喝声。 听到外面动静的许妙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 她打量了若澜一番后,才关切询问:“若澜,你没事吧?” 若澜正想摇头,但见她眉眼坚挺,忽地心生一计,故作委屈说,“妙音,宋公子说我被司徒世子抛弃了,还在口头上占我便宜,说要纳我为妾!” “什么!?”许妙音面色一变,一转头看向宋铭嵘便怒气冲冲起来,“宋铭嵘,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许妙音!你的规矩、礼仪呢?身为妻子,你竟这般与丈夫说话,你许家就是这么教女的吗?!”宋铭嵘怒声叱问。 他一提许家,许妙音的气焰就低落了下来。 若澜立马反驳质问:“那肆意欺辱未出阁的清白女子,也是你宋家的规矩吗?” 许妙音被一提醒,迅速反应过来,“既然是母亲教的你,那我就与你一起到母亲面前问问!到底是我许家教女不当,还是你宋家规矩该如此!” 宋铭嵘一噎,恼羞成怒地大喊:“许妙音!我看你是跟着这个贱婢出身的下人学坏了!” 闻言,若澜还没什么反应,许妙音就已经冲上去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啪——!” 宋铭嵘一懵,震惊瞪眼。 许妙音绷着脸,低喝道:“你要是还侮辱我的友人,我还打你!” “许妙音,你真当我不敢打你,是吗?!”宋铭嵘沉下脸,咬牙切齿道。 “那你打!”许妙音想到站在自己身后的若澜,顿时勇气无限。 她叉腰挺胸,瞪大眼睛,硬撑到底:“反正你之前就想为一个青楼女子对我动手了,不是吗?你有种就打,等把我打小产了,你宋家嫡子没了,我看父亲打不打断你的腿!” 提起宋父,宋铭嵘心下一怂。 “你别以为提起我爹,我就怕了你!”他声厉色荏道。 许妙音与他朝夕相处多年,自然一眼就看穿他的真实情绪,当即步步逼近他,气势逼人道:“那你动手啊!” “我、我,我一个大男人懒得和你们这些女子计较!”见一向看见他就像是老鼠看到猫似的许妙音今天性格大变,宋铭嵘心中发虚,再加上她用宋父的名头一压,他当即退缩了。 在许妙音面前,他敢耀武扬威,但是在宋父面前,他对许妙音是恭恭敬敬的。 因为,许妙音是宋父看中的儿媳妇。 如果让宋父知道他私底下是如何对待许妙音的,恐怕真的会打断他的腿! 以往许妙音还会与他做戏瞒着宋父,但如果许妙音不再与他配合…… 想想,宋铭嵘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行! 既然都不过就溜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看他灰溜溜离去,许妙音陷入恍惚,“原来,对付他这么简单啊……” “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