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千帆酒楼的说书先生讲了一个新故事。 只是,这一次讲故事的方式和以前截然不同。 他不是通篇讲完,而是讲到剧情转入高潮的时候,突然不讲了。 听众们催促他讲,说书先生却说:“欲知后事,请于五天后在洛水书坊购买《第一女皇商》观看。” 虽然打广告的方式生硬,但是效果杠杠。 《第一女皇商》便是若澜给自己写的话本起的名字。 如果这本书有现货,众人好奇去买,也不会引起全城热议,但这本书目前还在定做中,只有说书先生看过整个故事。 而且,说书先生在接下来五天里,每天都会讲《第一女皇商》的故事,但没有一次是接着昨日剧情继续往下讲的! 这让听众们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想着不听不听,但故事一入耳就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他们跟着书里的女主角上刀山下火海历经困难,然后在心潮澎湃时…… 说书先生他不说了。 听众们:“……” 他们恨不得把说书先生从台上拽下来狠狠揍一顿! 从说书先生那里得不到后续,他们就纷纷找上了洛水书坊,每天都会有人来问《第一女皇商》什么时候开始售卖? 书坊掌事每天应付这些人都说得口干舌燥。 秦洛水既兴奋《第一女皇商》爆红,但一方面怕印刷量小不够卖,一方面又怕印刷量大卖不完。 结果若澜一听,给她出了一个“预售”的主意。 秦洛水醍醐灌顶,当即对她深深一拜,“若澜先生倾囊相教,洛水铭记此恩!” 达者为先,师者之意。 从此刻起,秦洛水把若澜当成“先生”相待了。 之后,洛水书坊推出预售活动,很快便确定了市场所需量。 五天后,《第一女皇商》开售。 洛水书坊还未开门,外面就站满了人。 经过一个上午的忙碌,刚上架的《第一女皇商》竟然卖出了九成! 还剩下一成,也在一天之内陆陆续续被卖出。 “让工坊加紧印刷,我还要这个数的量。”秦洛水快速地比了一个数字,交代书坊掌事亲自去一趟自家印书的工坊。 书坊掌事不敢耽误,一接到任务就立马出发。 与此同时,宋府,许妙音也正在看《第一女皇商》。 早在三天前,第一本《第一女皇商》就印刷出来了,短短的十页纸,对若澜来说却意义特殊。 但她没有留下当纪念,而是第一时间让樱桃将这本书送去宋府,亲手交给许妙音。 许妙音一开始还不明白若澜为何突然送她一本书,直到看完了整本书,她才懂得若澜的未语之言。 这三日,她反复阅读这一本书。 虽然这只是一个话本,它没有精妙的言辞,没有深奥的道理,更不是名人所著,但它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本宣扬女子当自强,鼓励女子独立自主的书! 这种新奇的观念,让许妙音每每想起,心中都会涌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激荡。 她急切地想要找一个同伴倾诉心中所想。 这时,樱桃来了。 “宋少夫人,我家姑娘要去珍宝斋,经过宋府,便让奴婢过来问问您是否想与她一同去?” 许妙音秒答:“我去!” 之后,她一上马车,便迫不及待地问,“若澜,那本书……” “是义姐写的!”胡丽儿下意识就接了一句。 这几天,她已经在胡家里里外外炫耀了好几遍,仿佛书是她写的那般。 许妙音一怔,震惊:“这书是若澜写的!?” 胡丽儿疑惑看她,“你不是要问这个?” 许妙音哑然。 她原本想问写这个话本的先生还有没有其他作品来着…… 既然真人都在面前了,许妙音直接问若澜,“若澜,除了这本《第一女皇商》外,你可还写有其他作品?” “没有。”若澜摇了摇头。 见她露出失望的神色,若澜眼珠子一转,忽然道:“你喜欢这种女子自强不息的故事?” “喜欢!”许妙音秒应。 “那你可以试着自己写一个。” “写一个什么?”许妙音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胡丽儿再翻译,“你可以自己写一个这样的故事!” “我?我不行的!”许妙音摇头摆手,“我从来没写过,怎么可能写得好?” 若澜说:“我也是第一次写。” 穿越前,她虽然看过不少小说,但是写故事,她还是第一次。 许妙音咬住下唇,面露犹豫,“但是身为宋家的少夫人,若我去写话本,肯定会遭人耻笑的……” 若澜问她,“那我写话本,你会觉得我自甘堕落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下人出身,所以写话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没有没有!” 闻言,许妙音心里一惊,如同火烧屁股似地急忙否认,“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若澜轻笑,“我们不在意这些,你不愿透露身份也可以用笔名遮掩,谁会知道你在写话本呢?” 许妙音醍醐灌顶,“对啊……所以我在烦恼什么呢?” “对啊,你在烦恼什么呢?”胡丽儿也问她。 许妙音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像是放下了心中的枷锁一般,笑得开怀。 她说,“现在不烦恼了!” “丽儿,你要不要也试着写一个故事?”若澜问。 胡丽儿一抬手,做了一个“拒绝”的手势,道:“不用!我有自知之明!” 若澜忍俊不禁。 马车行驶约一盏茶时间后,停了下来。 马夫道:“大小姐、二小姐、宋少夫人,珍宝斋已经到了。” 若澜带头下了马车。 珠宝斋门庭若市,身着华服的夫人小姐络绎不绝,店内装潢大气,摆设合理,在店里卖朱钗玉簪的姑娘笑容可掬。 让若澜都不得不说这里的老板活该赚钱! “胡姑娘,您终于来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