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看了一眼被撞翻的笔架,没好气地瞪了司徒燕一眼。 司徒燕痞痞一笑,将她扯进怀里。 若澜捶了一下他的胸,小声警告:“你给我安分点!” 然后才转头对外面道,“没事,我就是不小心弄倒了笔架而已。我累了,要歇息了,你们明天再进来收拾吧。” 桑葚毫无怀疑,当即应下:“是。” 等外面的动静逐渐远去,若澜才松了一口气,推了推紧抱着自己不放的某人,“松开!我要睡了,你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司徒燕看着她含羞带嗔的眼,心头火热,忍不住弯下身再去吻她。 但被若澜用手挡住了。 “你是亲上瘾了是吧!”若澜拉下脸,“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司徒燕也知道见好就收,“好,我走。但是,我走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若澜面露不满,“你今天的要求特别多!” “就最后一个了!” “……说吧。” 司徒燕笑了,拿起挂在腰间的玉雕平安锁,“你把我送的那一半戴上,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戴着,不许取下。” 若澜二话不说应下,“好。” 见她爽快答应,司徒燕也没有拖泥带水,但在走之前,还是捞起她的脸亲了一口后,才跳窗离去。 若澜捂住自己的嘴,又气恼,又想笑。 她躺在床上,想要闭眼入睡,但脑子里一直在想关于司徒燕的一点一滴。 闹得她根本睡不着。 若澜便干脆爬起来去画图,情绪太过兴奋,她忽然萌生了许多奇思妙想。 这么一画,就画到了天亮。 翌日,许妙音来寻若澜一起去仿仙阁,结果却被告知若澜还未睡醒。 许妙音一怔,“若澜还未醒?” 樱桃也是无奈,“听桑葚说,姑娘房中的烛火一夜未灭,大约是忙了一夜。” “你们有进去看看吗?”许妙音蹙眉问。 “姑娘有令,得她允许才能进屋。”樱桃谨守若澜的规矩,“今早奴婢喊了姑娘,姑娘说她还想睡一会儿,所以奴婢们便没有进去伺候姑娘起身。” 许妙音便道:“那就再等等吧。” “妙音,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胡丽儿见许妙音等人站在门口不进屋,不由疑惑,“义姐,我们要出发去仿仙阁了!” 她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推门。 樱桃猝不及防,没想到胡丽儿竟然直接推开了门,下一瞬,映入她们眼帘的便是如同冰天雪地一般,画着各种首饰样式的图纸散落一地。 胡丽儿震惊,“义姐也太厉害了吧!?一夜之间就画了这么多图纸!?” “若澜呢?”许妙音环顾四周,才看到书桌后,趴在椅子上睡着的若澜。 她连忙道,“快把若澜扶到床上去睡!” 樱桃和荔枝立马上前去扶若澜。 许妙音招呼着轻芸等人,“你们快把地上的图纸收一收。” 轻芸等人连忙开始收拾起来。 若澜被扶上床,醒了过来,她揉了下眼睛,迷迷蒙蒙地看见一众人。 “你们来了啊。”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妙音,你先带图纸去仿仙阁让萧姐姐他们过过眼,我补个觉,等午后便过去与他们讨论该如何改进。” “行行行,你睡吧。”见若澜还是一脸疲倦,许妙音连声答应。 交代完事情后,若澜倒头就睡。 巳时,胡立宪下朝了。 在骑马过街时,他意外听见了珍宝斋和仿仙阁于十日后进行首饰品鉴比试的消息。 胡立宪对于这些事情并不在意,但多听了一会儿,却听见了若澜和胡丽儿的名字竟在其中,他不由皱眉,派人细细打探了一番。 回府后,胡立宪将此事告知了胡夫人。 胡夫人便派人去寻胡丽儿,但胡丽儿与许妙音一早就带上图纸去了仿仙阁。 她便只好去寻昨日与若澜一同出门的石榴。 石榴不敢隐瞒,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胡立宪和胡夫人。 “啪——!” 胡立宪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阴沉,“岂有此理!那个姓楼的竟然如此嚣张!若澜虽是义女,那也是我胡立宪的女儿!哪儿容得他随意污蔑!!” 胡夫人虽然也心头恼火,但想到她常年进出珍宝斋时所看到的楼戈,便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她按住胡立宪的手,“相公,此事恐怕不简单,等若澜醒来,我们得再细细询问一番。” 胡立宪皱眉,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反驳。 等若澜终于睡饱了,睁开眼便看见窗外阳光灿烂,蝉鸣悠扬。 若澜挣扎着爬起来,喊人,“樱桃,现在什么时辰了?” “姑娘,现在已经未时了。”樱桃道。 若澜一听,连忙掀被下床,“快些打水来,我洗漱后立马去仿仙阁。” “是。” 今日是荔枝随着若澜出门。 在洗漱穿衣后,若澜想起司徒燕的话,咬了下唇,道:“荔枝,去首饰盒里把那块平安锁拿出来。” 荔枝拿出平安锁,小心地挂在若澜腰间。 石榴敲门出声,“姑娘,老爷和夫人说,等您醒后去一趟。” 若澜挑眉,“发生了何事?” “今早老爷和夫人叫了奴婢过去询问昨日发生的事,奴婢如实告知了。”石榴道。 若澜闻言,心下有了打算,“我这就过去。” 胡夫人正在小憩,若澜便去了书房,胡立宪正在看兵书,以沙盘推演。 “义父。”若澜敲门而进。 胡立宪放下手中的兵书,问她:“昨日的事,你有何想法?要不要义父借点人给你,让你去套楼戈的麻袋?” 原以为胡立宪会训斥自己身为女子,不应该与人针尖对麦芒,却没想到听到这么一番话的若澜:“……” 她哭笑不得,“义父,不可。” “有何不可?”胡立宪不赞同得看向若澜,循循教导,“你是我胡立宪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