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如实相告。 “唔唔唔——!” 姜副使挣扎着眼说话,但嘴巴被堵住了,他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面上摆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风雍帝摆了摆手,“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 李元德遵命,帮姜副使取出堵嘴的布。 “皇上!臣冤枉啊!”姜副使颠倒黑白,指责若澜和司徒燕,“是这个女子与司徒世子擅自闯入臣的休息间,还污蔑臣是杀人凶手!” 若澜冷声质问,“那你如何解释为何你的官服有一角被撕下,落在卢芝舞的被杀现场,而且三皇子明明封锁了此案所有消息,为何身在前庭枢密院的你会这么清楚案件的来龙去脉?” “皇上可查枢密院最近几日的布防表,臣每日奔波在外,哪儿有时间去杀人啊?”姜副使辩解道。 闻言,若澜和三皇子都皱起了眉。 如今物证已经搜出来了,但如果姜副使有不在场证明的话,很难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 风雍帝下令,让李元德去枢密院拿布防表。 若澜瞥了一眼姜副使,见他镇定自若,完全没有撒谎时的惊慌失措。 到底是对方太过镇定了,还是他们真的抓错了人? 但是,姜副使被抓时的反应太过可疑了! 不一会儿,李元德拿着布防表回来。 风雍帝看过之后,便冷眼横看三皇子,“布防表上的确写明了近几日,姜副使都在枢密院中忙于公务。” 闻言,若澜和三皇子都是脸色一变。 难道他们真的查错了吗? 若澜直觉敏锐,还是觉得姜副使藏着不少秘密,继续开口问道:“那姜副使可否解释一下我此前提出的两个疑问?” 姜副使瞥了若澜一眼,游刃有余地解释道:“那件官服是备用的,它为何会被撕烂,本官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怎么给你解惑?而本官在枢密院多年,与后宫太监、女官关系好,平日闲聊时一时漏了嘴,本官便猜到一二,也不出奇吧?” 闻言,三皇子却是皱起了眉,“所以,你是有意打听宫闱私事?” 身为朝臣,却打听皇帝的后宫之事,显然犯了忌讳。 风雍帝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姜副使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臣不敢!臣就是好奇心重,绝无探听宫闱之心!还请皇上明鉴啊!!” 风雍帝冷眼相待,却没有叫他起身。 “来人,把人押去大理寺。” 原以为姜副使就此脱罪,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风雍帝竟然直接命人将姜副使送去了大理寺。 姜副使还想喊冤,但风雍帝一挥手,便有侍卫眼疾手快地上前,再次用布堵住了姜副使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风雍帝对三皇子道,“今日起,此事移交给大理寺。老三,你这次做的非常不错!” 三皇子连忙垂眸躬身,“不过担君之忧,不敢得父皇称赞。” 风雍帝欣慰点头。 “听说若澜姑娘为了取证特意去大理寺学了验尸,真是勇气可嘉、聪敏无双啊!”他对若澜大夸特夸,然后道:“等此案真相大白,朕赐若澜姑娘为郡主,以表功绩!” 若澜连忙跪下谢恩。 之后,关于姜副使的案子由大理寺展开了全面调查。 一天之内,便已经有了人证物证,姜副使的罪责也很快被敲定了下来——祸乱宫闱、杀人灭口。 等若澜从三皇子那儿得知事情的后续,也不由感叹姜副使的胆大包天。 身在皇宫,他却想和风雍帝一样左拥右抱! 被召进宫排练祭天舞的朝臣之女身份有高有低,身份高的,他不敢招惹;身份低的,便无所不用其极地威逼利诱其与自己发生关系! 随着调查深入,众人发现死在姜副使手上的女子不止三人,只是此前他十分谨慎。 如果不是若澜发现了湖中央的女尸,恐怕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后宫中死了几个可有可无的女子! 只是,得知了真相后,若澜还是愁眉紧锁。 “怎么了?”司徒燕揉松她眉间的纠结,“想不明白为何你们找到证物都定不死姜副使,但皇上却在眨眼之间就将他送进大理寺?” 若澜点头。 “因为他越界了。” “什么意思?” “皇上并不在乎姜副使是不是凶手,他在乎的是姜副使窥伺后宫,只是这一条,便让皇上下了杀心。”司徒燕解释道。 若澜闻言,又细想了一番。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是对的。 若澜面露古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风国以后真的没问题吗……” 垃圾皇帝,风国吃枣药丸。 其实她更想这么吐槽。 司徒燕低笑,“皇帝是皇帝,风国是风国,两者虽然相关,但也不是……” “唔——!” 倏然,若澜面色一变,整个人如坠冰窖。 一股寒意宛如从骨缝中钻了出来,冻得她一下子牙关发颤,身子也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若澜?”司徒燕紧跟着翻身而起。 算算时间,他面色铁青,“该死,已经是月中了!你骨寒毒发作了!” 若澜已经冷得听不见身边人在说什么了。 司徒燕转头冲着外面喊,“樱桃,去请杜神医过来!若澜出事了!!” 一直守在院门处的樱桃闻声,下药出差往房间的方向冲了几步,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转头冲出了临夏院。 片刻后,杜神医抱着药箱匆匆赶来。 司徒燕早已穿着完毕,打开房门等他,“前辈,若澜骨寒毒发作了,有没有其他什么法子缓解一下痛楚?” 杜神医没空理他,快步上前给若澜探脉检查。 “老夫平日给她开了药调理身体,骨寒毒发作并不会损害她的身体。”他摇了摇头,“但这骨寒之苦,却是怎么样也免不了。” 司徒燕看着躺在床上的若澜蜷缩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