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若澜刚起身,便听到院外闹哄哄的。 樱桃一边为她梳头,一边道,“是夏妮姑娘,今日一大早就过来了,吵着闹着说要见姑娘呢!” 若澜笑了,“看来事办好了。” 她让石榴把人带进来。 “你怎么起的这么晚啊?”夏妮不满地道。 “你不是昼伏夜出吗?”若澜让石榴下去准备早膳,又倒了一杯热水给她,“你与陶金现在感情到哪一步了?” 夏妮挑眉,“你就不问问我昨晚的事儿办好了吗?” “你要是没办好,还有脸跑来找我?”若澜反问。 夏妮面露骄傲,“那也是!” “对于昨晚的事,我只想问一句。”若澜板起脸,一本正经。 “你问。” “昨晚她有没有吓得屁滚尿流?” “有没有屁滚尿流,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她被吓得哭爹喊娘了!” 两人一说完,一对视,就忍不住齐齐哈哈大笑起来。 “很好,我很满意!”若澜点了点头,“回到正题里来,你想和陶金发展到哪一步?” 夏妮脸蛋一红,“当然是让他娶我。” “心甘情愿地娶你,和逼着他娶你可不一样。” 夏妮立马道:“当然是想让他心甘情愿地娶我!” “前者啊……但要先解决一个问题。”若澜看向她,问,“你以前到底对陶金做了什么,为什么陶金这么怕你? “就是小时候做过一些蠢事,所以……现在我也很后悔的啊,但是金哥哥完全不给我道歉的机会嘛。”提起往事,夏妮脸上一红,支支吾吾道。 若澜直觉夏妮做过的“蠢事”很可能就是造成陶金产生心理阴影的主要原因。 她道:“你必须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要不然我没法帮你。” “就是、就是……我小时候总会把新炼的蛊放在他身上试验,有好几次都把他害的差点死掉,还在他身上种了同心蛊……” “什么?你给他种了同心蛊?”若澜听得一脸懵,“同心蛊不是会让男女双方不由自主地互生爱意吗?他为什么会躲着你啊?你给他种同心蛊的时候,几岁啊?” 越是问,她就越是忍不住八卦。 夏妮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便只好如实相告:“我小时候总缠着他玩,也只有他不会真的对我生气,所以我才越发喜欢缠着他。” “八岁那年,阿母叫我养同心蛊。”她犹豫了一下,凑到若澜耳边说,“同心蛊是我们苗疆最难炼的一种蛊,正常来说,是要用女子的心头血养十年,才能成。” “所以呢?” “养同心蛊太难了,我就想着找人帮我养,就干脆把蛊种到了他身上,但是因为我当时年纪太小了,还分不清同心蛊的公母,一不小心把母蛊种到了他身上。” 说到这儿,夏妮面露颓丧,“公蛊天然就会被母蛊的魅力所影响,所以我会越来越喜欢金哥哥。但是,金哥哥不喜欢我,他一直用药物强制性让母蛊沉眠,所以我也没法子了……” 听完事情始末,若澜都想为陶金掬一把同情泪了。 他逃,她追。 追到现在,人也被吃干抹净了,他还在跑路。 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 若澜不由问,"你就没想过换一个人?或许陶金是真的不喜欢你呢?难道同心蛊没有其他办法取出来吗?" "只要公蛊死了,母蛊就会自动失去作用。"夏妮嘟起嘴,"但是我不想让公蛊死掉……我喜欢金哥哥。" 若澜忍不住问,"那你弄得清楚是自己喜欢陶金,还是因为同心蛊的作用才喜欢陶金?" 夏妮一愣,面露茫然。 "姑娘。" 正当若澜想继续提点对方的时候,石榴突然从外面进来,对她道:"宫里来人了,说是请你进宫一趟。" "是谁的人?" "皇后娘娘。" 若澜蹙眉。 她和司徒燕的婚事都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皇后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我先进宫一趟。"若澜叮嘱夏妮,"你想想我刚才问你的话。" 夏妮茫然点头,"……好。" 若澜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后,便跟着前来请人的欣露进了宫。 若澜一路上旁敲侧问,都没从欣露口中撬出一点可用的线索。 无奈,她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进了虹霞殿,若澜恭恭敬敬地冲着坐在高位上的皇后行跪拜礼,"臣女若澜见过皇后娘娘。" "快起来吧!" 皇后笑眯眯地看着若澜,对她招了招手,语气亲昵道,"若澜,你过来,坐到本宫身边来。" 若澜心中警铃大作。 总觉得皇后这么热情的模样有点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但是面上,她老老实实地坐到了皇后的身边。 这时候,若澜才发现这么大的虹霞殿里,竟然只有吕嬷嬷一人候在一旁,其他宫女都退了出去,包括欣露。 "若澜啊,虽然我们不能成为婆媳,但是本宫是真心喜欢你的啊!”皇后拉着若澜的手,低声说,“若是你能帮本宫一次,本宫可以想办法让司徒燕重回朝堂,甚至能让叶家暗中助他与云丞相分庭抗礼。" 叶丞相与云丞相同为丞相,两人明面上看似相敬如宾,实则暗地里明争暗斗,势同水火。 若澜眉眼一沉,不动声色地问,"那皇后娘娘想让臣女做的事是……"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司徒燕与云丞相注定不和,而与云丞相敌视的叶丞相,自然就能成为了司徒燕的助力。 皇后闻言,笑了。 "识时务为俊杰。"她再度压低声音,"你有没有一种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小产,甚至以后都也不能再怀孕的毒?" 闻言,若澜脸色一变。 "皇后娘娘,请慎言!"她当机立断道,"今日这话,臣女就当没听过!" 皇后冷下脸,"若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