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司徒燕立马想坐起身来，但若澜按住他，“你就这么趴着听我讲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猜测得对不对，你先听我说说。” “好，你说。”司徒燕点头道。 若澜将刚才和夏妮一起发现的事情一说，然后把自己的猜测也告诉了他。 “如果你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该找到下致幻药的人是谁，以及致幻药下到什么地方被士兵吃进肚子里的？”司徒燕若有所思，“看来，我军的确有羌族的细作。” “你负责找羌族的细作，我负责找致幻药的下落，怎么样？”若澜问。 “好。”司徒燕握住她的手，“澜儿，有你来帮我，真好。” 若澜嗔笑道，“这会儿不怪我擅自跑过来了？” “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啊！”司徒燕亲了亲她的手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路遭遇了多少危险，我都听他们说了。这么一遭，你之前存的银子所剩无几了吧？” 若澜摇了摇头，“钱没了可以再挣。” “放心，以后多的是你挣钱的机会。别的不说，就说不久就要发放下去的毛衣，便能让你挣一大笔了。”司徒燕笑道。 比起钱，若澜却在想另一件事，“最近来治风寒的人也不在少数。早点发放，士兵们也不用忍受风寒了。” 听她这么一说，司徒燕心里火热一片。 他忍不住将人拥进怀里，“我的娇妻啊，真是善良又可人啊！” 若澜脸上一红，推了他一把，“好了！羌族细作的事情要处理，宜早不宜迟，你赶紧叫人进来商议吧，我先出去了。” “那你披上披风，别着凉了。”司徒燕叮嘱道。 若澜拿过放在架子上的厚厚披风，披在肩上，才走出营帐。 不一会儿，几个军中大将和军师都被召入营帐中商议军事。 若澜在军中四周闲逛了一下。 原本，士兵们只知道她是世子妃，之后，见她在军医所忙碌，便知道了她是杜神医唯一的徒弟，再之后，有士兵听见她大元帅营帐中传来惨叫声。 ——还是大元帅的惨叫声。 这下，哪里还有人敢轻视若澜？ 所以，当若澜叫住一些士兵，逮着他们东问西问，他们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非常配合。 若澜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配合，但是紧急关头，她也无暇理会其他。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若澜走遍了整个军营。 但是，想要进一步调查的话，“世子妃”的头衔也不好用了。 所幸，司徒燕很快下达了军令。 以有细作潜入军营下毒为由，让若澜带人将军营里里外外进行地毯式查找毒源。 若澜便光明正大地查大厨房、水井，但都没有发现致幻药的存在。 “难道是我猜错了？”若澜忍不住自我怀疑。 夏妮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若澜见了，问她：“夏妮，你有什么想法？” 夏妮犹豫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 “你说，我听着。”若澜说，“两个人一起想，总好过一个人钻牛角尖。” 夏妮这才道，“致幻蜂是靠着尾后针将毒素直接注入人体里的，但我们找的都是以入口的中毒方式……所以我想，这个药有没有可能不是吃进肚子里的？” “不是吃进去的？”若澜皱起眉头，深思。 不是吃进去的，难道是用鼻子嗅进去的？ 思考间，两个伤兵一前一后经过。 若澜的视线放在他们被纱布包扎的手臂上，忽然灵光一闪，“是伤口！致幻药很可能是混入了伤药里面，然后被敷进了士兵的伤口里面！” 夏妮一听，也觉得有理，“那我们现在就去军医所里查一下！” 两人立马赶往军医所。 军医所里依然人来人往，若澜看着军医拿着伤药给受伤的士兵们上药，眉头紧皱。 夏妮拉了拉她的衣袖，疑惑问：“圣女，我们不去阻止他们上药吗？” 若澜却是面色难看，“我们现在上前阻止该用什么理由？致幻药要在方士吹了笛子之后才会发作，现在我们就算说出致幻药的事情，也没有实质证据证明我们所说的话的真假。”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夏妮傻眼了。 没想到已经找到了致幻药可能存在的地方，却没办法制止。 若澜扭头就会了司徒燕的营帐。 司徒燕刚和诸位将军、军师商议完军事，见若澜急急回来，不由问：“怎么了？” 若澜不敢耽搁，将自己发现和猜测都告诉他。 “我记得笛声的音律，我来测试。” 然而，对于若澜来说的一件难事，对于司徒燕来说，要解决起来异常简单。 只用了半个时辰，司徒燕便确定了军医所的伤药的确被加了致幻药。 “澜儿，致幻药要如何解毒啊？”司徒燕问。 若澜摇了摇头，“致幻药只会致幻，没有毒，不需要解。敷了药的人只要把伤口处的药粉清洗干净，再过个两三天，便不会再受致幻药的影响了。” 司徒燕闻言，倒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战事在前，如果此时大量销毁正在使用的伤药，后续补给会来不及。”他皱起眉头道。 “就不能去后方的镇子里采购吗？”若澜问。 司徒燕叹气道：“可以是可以，但军费有限，而临近的镇上卖的药都特别贵。” 若澜沉思了一下，“药再贵，也得买。但我们可以买一部分的药，然后再去村子里雇人采草药炮制，之后以军需为由直接从村民手中采购。见着有钱收，村民们肯定愿意做一桩长期买卖。” 司徒燕闻言，眼睛一亮，“我的澜儿可真聪明！” 若澜得意一笑，“那是当然！” 事不宜迟，司徒燕又下达军令，命令军师、军医和若澜一同去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