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掌,用指尖去勾香取晴按着他那只手的袖口。
看不清面容的青年,指尖旋转着扑克牌,声音懒散“大鬼是黑杰克中的任意牌,所以只要能保证自己拿到大鬼,就能决胜黑杰克因为这个规则纯靠运气,所以很多地方在游戏中都会拿掉大鬼和小鬼。”
“玩家各庄家都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拿到大鬼牌,怎么保证这张牌在自己手里。”
“简单。”青年轻笑,那张鬼魅一样漂亮的脸从黑暗中浮现出来,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大鬼牌,然后手指蜷缩再伸直,指尖的扑克牌就消失不见,他甚至摊开手掌向对方展示空荡的手心,最后魔术般的用左手从右手袖口里拿出了那张鬼牌。
“很简单,只要让鬼牌不下场,就能保证鬼牌百分百在自己手里了。”
“只要从最开始就把鬼牌藏在自己手里,再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换掉某张牌,就能保证绝对胜率。”
香取晴没有反驳他,也没有躲开,只是垂目看着苏格兰的指尖勾上了他的袖口,猛然用力。
苏格兰“”
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愕然的表情,香取晴弯折的袖口松垮的垂落下来,盖住了香取晴的大半手掌,柔软的衬衫布料里并没有苏格兰预想之中的那张鬼牌。
香取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出空闲的左手撩了撩垂到前面的长发,发底饱和度极高的青色晃的人眼晕。
苏格兰眼底闪过一抹暗淡。
香取晴头发这种鲜艳的青蓝色,显然需要每个月去理发店补色,而这个家伙连男朋友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要给自己的头发补色
香取晴莫名感觉有些后颈发凉,就在他愣神的片刻,苏格兰猛然挣脱了他的钳制。
香取晴脚尖微动,但还是停留在了原地。
苏格兰反手打开防盗门,在门外正试图偷听的伏特加差点一头摔进门里。
伏特加尴尬地站直“咳你们谈完了”
他的眼睛不停的在两个人脸上打转,神情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么长时间终于出现了没有被香取晴一脚踹出门的人,大约能符合大哥的要求了;忧的是这人是苏格兰;喜的是苏格兰是他们行动组的人,比起波本相对更可控;忧的是这是苏格兰,好像也没那么可控
伏特加总感觉如果把这个要在波本和苏格兰之间选人的消息报告给大哥,相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他自己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苏格兰偏头看向伏特加,声音温和有礼“我合格了吗”
“啊嗯,是这样,但是”伏特加看向香取晴,难得有些磕巴。
通常情况下,伏特加还是把香取晴当作半个同事来看,所以他也会在表面上相对客气一点。
苏格兰维持着友善的笑容,声音轻缓强势“我想这件事应该是轮不到他来决定吧伏特加先生。”
伏特加“”
香取晴“呵。”他收回刚才的话,这家伙总能看穿他这点,真的很讨厌。
“这把大的是房门钥匙,这几把小的是窗户的钥匙,每天晚上走之前记得锁门,如果他第二天没有任务就可以把钥匙带走,如果有任务就和他的搭档交接,通常都是放在脚踏垫底下”
在伏特加打电话请示了琴酒之后,苏格兰最终还是荣幸地获得了这个工作,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伏特加和他说的工作交接上,目光一直盯在那道削瘦的身影上。
直到现在苏格兰还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这人和他记忆中的haru差别太大了。
完全看不出曾经那个张扬、敏锐、锋芒毕露的青年影子。
如果是曾经的haru在听到伏特加这番话的时候,肯定会当场就报复回去。但现在的香取晴只是沉默地收拾着桌面上的纸牌,像是没有听到这些把他当作物品在交接的话。
都说失忆和醉酒会暴露一个人的本性,那么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香取晴
“就这些,如果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可以去问对面的波本。”伏特加把钥匙塞进苏格兰的手里,因为总算是能把麻烦甩手,这个将近两米的大汉终于透露出点完成了大哥交代的任务的快活气息,迫不及待地就想离开这里。
苏格兰听到旁边传来香取晴不爽的嘟囔声“开心过头了吧傻大个。”
“碰”
伏特加结结实实地在门口摔了个跟头,脸朝下,爬起来的时候鼻子底下缓缓流出两道鲜血。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香取晴收回了刚才移动地垫的右脚,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又转而去收拾桌椅了。
伏特加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困惑地看看脚底,又回头看看离他更近的苏格兰,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只能撒气般地踹了脚门框,骂骂咧咧地走了。
苏格兰
他收回刚才的话,haru依旧还是那个有仇必报的haru。
香取晴从伏特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