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十几位代号成员,上百位外围成员,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才把他围困住,却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就是要用他来震慑组织中的其他卧底,让他们知道组织不会放过每一个胆敢挑衅组织威严的人。”
“这种情况下,琴酒和贝尔摩德绝对不会让他活过今晚。”宫野志保的声音中多了丝真切的焦急,她在陪着香取晴在东京市内闲逛了一上午后,终于忍不住出言劝阻“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现在没有人能救他。”
她是自私的人,和那位只有几面之缘的公安警察比起来,她还是更希望香取晴不要参与到这件事中。
香取晴把蝴蝶领夹戴好,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声音敷衍“知道了,我不管他。”
宫野志保跳下沙发跑过去拉他,扬起脸紧盯着他的表情“你撒谎如果你不管他,那你现在去哪”
香取晴轻轻挣脱她的手指,咬字清晰。
“我要去参加一场葬礼。”
一场夜幕下的葬礼。
围猎的地点定在东京郊外昭和公园旁的街区,那里大部分都是荒废的楼房,惊动警方的可能性更小。
包围圈是从十几公里的范围逐渐缩小,外围成员的工作就是骑着摩托,从所有能通行的街道,以相同的速度,同时向包围圈最中心的废弃大楼逼近,就像是西伯利亚人围猎雪狼。
而代号成员,则负责守在中心位置的狙击点,等待时机开出最后的那木仓。
二十公里外的某个私人停机坪上,还有两架预热的武装直升机,如果有需要它们随时能赶到现场。
这是场没有悬念的游戏,所有人只不过在兴奋地猜想,珍贵的猎物会花落谁家。
机车的轰鸣声响彻寂静的街道,像是浪潮翻涌前进,每个街区都有一个负责领头的队长,由他来根据耳麦中的指令控制推进速度。
他们这队的速度有些太快了。
队长轻摆车头,试图压住身后几人的速度。
但更大的轰鸣声从身后传来,队长几乎瞬间就能听出这是机车手空转的声音,他身后有人在表达不满。
队长想起了那丰厚的报酬,咬牙,这种时候就算是不爽也要给他忍着
队长侧耳听身后轰鸣声的变化,不断摆动车头,阻止对方加速超过他。
就在他以为自己成功了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他上方掠过,像是挣脱束缚的飞鸟。
纯黑色的重型机车砸在地上,碎石飞溅,机车猛的甩尾,贴身的机车服勾勒出修长的身型,机车手带着头盔的头颅微扬,充满挑衅的味道。
对方调转车身绝尘而去,队长却抬手阻止了身后有人想要追击的动作。
这不是他们车队的车。
对方那娴熟的车技,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某个晚到场的代号成员吧。
他们和代号成员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与其追上去找死,不如安分点做好自己的任务,还能拿到不菲的奖金。
香取晴压低身体,再次加速,黑色的机车像是在贴着地面飞行,冬天的风像是尖锐的刀片,撕扯着和灵魂,两侧的景物飞速而过,肾上腺素带来的刺激感,是最能让人感受直白的生命意义。
再快一点。
再快一点。
木仓火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紧咬在诸伏景光的脚后,像是毒蛇的獠牙。
苏格兰的手机被组织监控,任何邮件都会被拦截。
昨天晚上他终于拿到了那支私人手机,他第一时间就把那封关键的邮件通过诸伏景光的私人手机发送给了公安部。
邮件中是组织在公安的卧底名单,公安应该已经动手开始清扫内部的卧底了,所以组织的boss才会突然决定今天对他收网。
他这边的处境越艰难,就说明公安那边的行动越成功,那么将来zero也就越安全。
诸伏景光闪身跑进废旧大楼的楼梯,他身后紧咬着他不放的,是基安蒂、科恩和黑麦,以基安蒂的性格,绝对会跟进来,亲眼来近距离欣赏他的死状。
只有三个代号成员分开,他才有机会逐个击破,到时候
诸伏景光摸了下右胸口袋里的那部私人手机,里面是他家人和朋友的联系方式,也是zero和组织中卧底的前辈们的联系方式,还有公安内部的邮箱地址,这都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而他也早就不是最初的诸伏警官了,三年里他在卧底期间,也做过自己都不能饶恕的错事,午夜回梦,他都能听见无辜灵魂的哭喊。
卧底的每一天,他都在厌弃自己。
他终于明白当初宣誓时,教官所说的那句话了。
用灵魂燃烧黑暗,用血肉筑就黎明前夕的桥梁。
如果他能用这条已经肮脏的生命,带着重要的秘密沉进地狱,或许也是一件意义非凡的好事。
诸伏景光埋伏在天台的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