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筱,是个女生?
这近乎天方夜谭的猜测一经在脑中浮现,就连白溟本人,都狠狠震惊了一把。
若她跟红玫瑰真的就是一个人,那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傅筱是女生,红玫瑰是她临时伪装的身份。
第二,红玫瑰是男的,是傅筱为了掩人耳目而用的身份。
不管哪一种可能性,都足以让人跌破眼镜,难以置信。
可她之前分明当众脱过衣服,那副身躯他看得很清楚,不可能是女孩子啊。
有什么细节,是被自己所遗漏的吗?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冷静地思索着,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红玫瑰。
红裙子!
方才在傅筱房间的床上看到的那个红色布料。
他当时就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现在这么一联想,红玫瑰唯一一次在人前登台唱歌,身上穿的,不就是一件红色长裙嘛!
难道说,她真的是红玫瑰?
这个结论,如同一颗石头,毫无预兆地投入他平静的心湖间,泛起丝丝涟漪。
在得知傅筱可能是女生后,不知为何,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阵阵悸动,一股难言的喜悦瞬间蔓延至全身。
蓝眸底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惊喜和柔情,而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白溟瞳孔剧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揪住黄峰衣领的手一松,将他狠狠甩开。
眸光冷冷地盯着他。
“你找红玫瑰,是为了什么?”
虽然此刻还无法直接证明傅筱就是红玫瑰,但她跟傅筱之间,很明显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只要红玫瑰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傅筱本人,那他就不允许任何男人觊觎和伤害她。
特别是这么卑鄙肮脏的家伙!
黄峰害怕之下,将所有事情都爆了出来,见面前这男人时而面色凝重,时而眉眼带喜的样子,让他完全摸不清对方的心思,心中也是忐忑无比。
见这人上来问的是纸条,而不是红玫瑰本人。
黄峰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随意捏造了一个借口。
采取了最保险的说法。
“没什么,呵呵,就是想跟她玩玩,交个朋友。”
“我发誓,我对红玫瑰小姐没有任何恶意。”
玩玩?
交个朋友?
没有恶意?
他每说出一句,白溟的眉头都皱得更紧一分,直到最后,眉头深锁,脸色已然沉到有些吓人。
“跟她交朋友?”
白溟薄唇微张,反复咀嚼着这一句话,眼底的杀气慢慢腾起。
黄峰不知自己死到临头,还在这大言不惭。
“对啊,交个朋友,红玫瑰小姐身姿婀娜,歌喉动人,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逃脱她的诱惑,我也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啊……”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惊骇地看到自己的半边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封了起来,很快,他的脖子以上都被冻住,就连头都动不了。
只能勉强地转动眼珠子,目光恐惧地瞪着面前这面无表情的男人。
他说错什么了?
他不是尽力在说红玫瑰的好话了吗?这人怎么这般喜怒无常,说变脸就变脸???
白溟冻住他半边身子后,慢悠悠地直起身。
以一种全然凌驾于对方之上的高傲居高临下地凝着他。
“跟她做朋友?”
他的话音刚落,一根手臂粗的冰柱就从他手心凝结了出来。
他用手拖着冰柱,凝着他,神色淡漠,犹如盯着一堆毫无用处的垃圾。
“你也配!”
他反手,将冰柱扎下。
“啊啊啊!!!”
黄峰惨绝人寰的喊叫声顿时响遍了整个病房。
他的命根子被冰柱直接切断,血流不止。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一旁的护士直接尖叫一声,吓晕了过去。
而管家则是瞪着眼睛,看着不远处那面色清冷,饶是做了这么血腥恐怖的事,都一脸无动于衷,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男人,惊骇的目光就像见到了地狱最可怕的恶鬼一般。
“来,来人啊。”
“少主出事啦!”
巨大的恐惧瞬间将他淹没,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者,管家连哭带喊的,将守在医院门口的黄鼠狼一族的人都叫了过来。
黄峰的父母收到消息,率先赶到现场。
黄鼠狼夫人看到这一幕后,差点吓得晕了过去。
他的儿子,半身被冰封住,下半身更是插了一根坚硬无比的冰柱,鲜血浸染了整条裤子。
一个银发蓝眸,戴着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
正在用白手帕轻轻擦拭根本没沾上任何痕迹的手指,听到动静后,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睨了她们一眼。
强大的王者之气瞬间袭来,压得他们根本动弹不得。
“你,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对我儿子下这么狠的手?!”
白溟完全不理会那些人的哭喊,一边擦拭手指,一边慢条斯理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