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刘朝歌花白的剑眉微微上挑,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木青的身上,木青站在台阶下,但能达到他的胸口,证明对方并不矮,至少也有八尺(书里1尺以汉计,约合23厘米),长得倒是剑眉星目仪表堂堂,颇有他年轻时的风采。 他的表情稍稍缓和,对木青点头说道:“路上的事我都知道了,葳蕤得你多次相救,作为父亲,我向你真诚地说道声谢。” “以后在刘家不用太过客气,直接喊我刘叔就行。” 木青礼数周到,认真说道:“刘叔太过客气了,葳蕤也曾救过我的命,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听到木青也喊自己女儿“葳蕤”,刘朝歌双眼微翕,慢慢说道:“你,有什么是现在就需要的,可以现在说出来,我能满足你的一定做到。” 木青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作声。 刘葳蕤双眼一眯,爹这是先礼后兵啊。 她抬起头来,认真问道:“爹,木青需要的,你真能给么?” 刘朝歌瞪了自己女儿一眼,无奈说道:“当然尽我所能。” 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后,刘葳蕤在她和木青的事上,胆子大了许多,飞快说道:“那爹你把我许配给木青吧。” 众人皆惊,不知道刘葳蕤今晚这是怎么了。 刘葳蕤看了周围人一眼,还好,都不是外人,那也没啥不好开口的。 她心中明白,如果现在再不打断父亲的话头,等让他再说下去,说不定就会让木青和她保持距离。 而木青呢,也多半会借着这个机会真地这么做。 那她刚刚勇敢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胡闹!”刘朝歌愣了好半响,一双花白剑眉似要起舞。 木青这时也发应过来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这个当事人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他抬起头来,连忙解释道:“刘叔,葳蕤这是在开玩笑,您别当真。” “哼!是,我确实是在开玩笑!” “小子,你觉得我女儿是在开玩笑?” “呃。”木青一时间哑然,不知道怎么就犯了众怒。 他转头向小婵看去,希望对方和她爹能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却只看到对方一言不发,睁大了眼睛看向刘葳蕤,眼中写满了惊讶和崇拜,显然没料到刘葳蕤会在此事上这么有勇气。 气氛不受控制地沉闷了下去,好在今晚还有人能够压住一家之主的刘朝歌。 凌青竹慢慢地走了出来,视线在刘葳蕤和木青的脸上晃来晃去,笑问道:“你们两个之间刚刚发生了什么?” 刘朝歌听到这话也眯起眼睛,审视着木青,难怪小婵去喊了一次过后,还拖了这么久。 他望向一旁,喊道:“小婵。” 小婵站了出来,看了刘葳蕤一眼,在心中认真比较,是说出来对小姐好一些还是不说出来好一些,最后有所隐瞒地说道:“小姐他们的灯笼熄看,小姐被绊了一下,木青公子救了小姐。” 小婵越说越流利,笑着说道:“所以耽搁了时间。” 刘朝歌的脸色稍缓,凌青竹点了点头,笑道:“能够随时保护女人的男人总是更有魅力一些,说起来还真不怪葳蕤。” “朝歌,你说是吧?” 凌青竹意有所指,她曾说过葳蕤跟她娘其实很像,刘朝歌一下子就回忆起了,曾经在星垂森林外月涌江边,救下葳蕤她娘的旧事,那一次相遇,似乎便成了心中永恒的画面。 那时的他与她,这时的她与他,似乎总是女子更勇敢一些。 刘朝歌反而有些对木青的恨铁不成钢,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得我女儿把这些话说出口? 先不说我答不答应,也得你来开口啊。 刘朝歌狠狠地瞪了木青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说道:“任何感情在时间面前,总是显得不堪一击,今晚就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刘葳蕤望着她爹的萧索背影,心里一痛,呢喃道:“但能在时间长河冲刷下,还能留存下来的感情不是没有啊,爹,你和娘就是。” 所有人都跟在刘朝歌身后走了进去,又是木青和刘葳蕤落在了最后。 木青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眼角上的泪痕又湿,不由心中一痛。 归程路上,无数个画面在脑海中翻过,木青还记得,她在很多次的谈话中,都自然流露出来的对她父亲的濡慕想念之情,可如今才回来不到一日,她就和她父亲闹得这么不愉快。 木青并不知道书房里已经有过一次谈话,也正是那次谈话让刘葳蕤明白,她和他的感情是可以放在日光下生长的,所以她的勇气没来的变多了许多。 如果在爱一个人这方面有境界的话,刘葳蕤也许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