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朱雀城不到五十公里的北郊,几道身影落向身下的山峰。 其中的少年不满地问道:“我们就正大光明地去又如何?他们还能跑得掉?” 没有人回应少年的不满,同行的两位老者皆是一脸严肃地望着远方。 “嗯。” 一道吃痛的声音打破了这股沉默,少年身边的女子捂着手腕,神色痛苦。 “少主,你再仔细看看。” 老者瞥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女子,满脸认真地提醒着少年。 古元把地上的女子踢到一旁,走到古言身边,伸长脖子看向前方,半响后才说道:“那里不就是朱雀城吗?这南疆第一城倒也没有吹牛。” 他们在高空飞行之时便轻而易举的确定了朱雀城的位置。 无它,夜晚的朱雀城,太亮了。 即使隔着层层夜色,坐落在大地上的朱雀城,也毫不吝啬地散发着它的光亮和璀璨。 见识过帝都夜色的古元,甚至觉得朱雀城的夜晚要比白帝城璀璨一些。 “少主一心向道,有些东西没有经历很正常,你又何必藏着掖着。” 古慈站在边上,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似乎在催促古言确定什么。 古元有些郁闷地看向古慈:“我说你能不要阴阳怪气行吗,我的境界肯定不如你们,你们到底发现了啥,一个个的都装哑巴。” 古言微微闭上眼睛,手指在宽大的袖袍下快速变化,一股晦涩的气息流露了出来。 古慈诧异地看了古言一眼,袖袍一挥,隔绝掉气息的继续外溢,沉默了下来。 古元虽然无时无刻不在表现着他少年人的桀骜鲁莽,但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撇了撇嘴也立刻安静了下来。 身后有动静传出,古言结束了推衍。 古慈和古元看向古言,却只看到了一双越发凝重的眼。 古元心里无明怒火燃起,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白芷一眼。 他能在十七岁时达到超凡,与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战斗本心有关,如今这股势蓄积得越多,就越需要打磨。 白帝城虽然能玩的花样不少,但女人若不是像前些日子在黑暴风边缘遇到的那种女子,可以替他增长修为,他根本就不会去碰。 所以他这几天下来其实什么都没有尝试。 白帝倒是好意还专门找了几个人陪他练手,结果不是伤就是死,当真扫兴得不行。 白芷被古元这么一蹬,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她的背后就是黑黝黝的高崖,此时这高崖带来的恐惧甚至不如这个疯子带给她的半成。 她本以为自己会被留在白帝城,就算是被白帝处死,这个结果她都认了,至少比被这个疯子带在身边强。 很多时候,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但只要古元不高兴,他就会开始伤害她折磨她。 而且最变态的是,她很多时候一心寻死,这疯子又会拿最好的伤药救下她,等她伤好得差不多了又会是一轮重复的折磨。 古元久久没有等到古言的开口,心中顿生戾气踏步便向白芷走去。 白芷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决绝,二话不说便跳下了山峰,结果她的身体还没有下坠,就被一股力量拘了回去。 古言把白芷放到身边,轻轻摇头:“少主需知过刚易折,极致的东西并非没有弱点。” 古元看了一脸死志的白芷一眼,朝古言裂嘴一笑:“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些说教的啊,我向来只喜欢动手的,等了你这么久,你算半天算出来啥来了?” 古慈的目光微动,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他和古言其实都是脱凡,但相差了一个小境界,越是靠近朱雀城,他的道心就越是不宁,但他却推衍不出这种冥冥之中的感应到底沾染了哪一条因果。 古言虽然是一个习惯性沉默的人,当这一次沉默的时候实在是久了一些。 古慈的声音微低:“你的推衍能力是得到族中那几个老家伙认可的,有什么问题直说就是。” 古言看着前方夜色中的那一闪闪的光亮沦落,眉目微动:“我刚才已经快要得出一个结果了,却被人为干扰了,我现在只能模糊地看见……” 古言声音一顿,视线落在古元身上:“这对少主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关口,在更模糊的未来,少主会一直受到影响。” 古元轻嗤一声:“这不就跟古天的口吻差不多吗?还说得好好打磨一下我的脾气,怎么?这种地方还藏着什么高手?” 古元为自己想到的这种可能而纯纯欲动,一双眼睛就像是黑夜里出没的凶兽一般明亮噬人:“我会一直受到影响?什么人有这种资格?我很想试一试,他够不够资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