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知白鹭今早发烧,没来上班的消息时,江文东还以为她在装病。
毕竟昨晚她在纸上羞辱江镇长,可是被抓了个现行,心中害怕被报复暂时不敢来单位,也很正常。
因此才决定,要好好的晾晾她。
尤其在白鹭推门进来后,江文东用眼角余光看去,看到她容光焕发,格外妩媚的样子后,更确定她就在装病了。
那就往死里晾着她!
只等江文东注意到,她不住的挪动那双及膝长靴,眼看就要坚持不住后,才忽然出声询问。
他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可不是恶作剧。
更没有希望被美女主任狂怼的恶兴趣。
就是希望能听到,白鹭脱口说出“我哪敢再对您不敬啊”之类的话。
只要白鹭能说出类似的话,就证明她的心态已经摆正了。
可是——
白鹭在猝不及防下,就把心里所想的那些,脱口说了出来。
“什么?”
江文东虎躯剧颤,猛地抬头:“多少次?”
白鹭被他猛抬头的动作,吓得一哆嗦,连忙重复道:“不多!我就是在梦里狂怼了您180万次。”
180万次?
我的个天!
江文东气的鼻子,都开始歪歪了。
被她狂怼18万次,就已经是顶级残暴没人性了好吧?
那么180万次呢?
那就简直没有任何的文字语言,能形容了。
关键是,她还口口声声的说不多!
“我提拔的这个主任,真不能要了。”
江文东心里想着,抬手抓起烟灰缸,作势就要砸过去。
“啊!”
吓得白鹭双手抱头,缩脖子惊叫了声。
江文东当然不能真拿烟灰缸砸她,只能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白鹭双手抱头后,才意识自己怎么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呢?
心中恐惧之余,更是暗骂自己简直就是猪。
幸好恶魔并没有把烟灰缸,真的砸过来。
白鹭战战兢兢的放下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
脸色铁青的江文东,双眼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白鹭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赶紧本能的陪着笑脸:“恶魔,其实我就是做梦敢那样想。现实中,我可不敢对您有丝毫的不敬。”
江文东语气生冷:“你刚才叫我什么?”
“恶魔啊!”
白鹭理直气壮的说完,愣住。
在她的心中,江镇长是和恶魔对等的。
一个晚上就狂怼了她180万次的男人,如果不是恶魔,那什么才是恶魔?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心里对江镇长的称呼,用嘴说出来的。
话一出口,覆水难收。
“你给我——”
江文东抬手指着门外,刚要喝令白鹭出去时,再次无奈的放下了手。
白鹭这个党政办主任,是他亲手提拔的。
更是早就下决心,要把她培养成班底里的心腹。
如果仅仅因为她耍女人性子,就把她轰出去,那会对她的信心再次造成打击。
真要被人知道,江文东把她给轰了出去,也会嘲笑他“识人不明”。
他想到了后世的家长,在快被孩子给气疯了时,让自己镇定时常说的一句话:“不生气,不生气,她是我生的。”
嘶——
呼!
江文东接连深吸了几口气,提醒自己绝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以免被气死。
他赶紧拿起笔,再次书写起了计划。
果然。
当他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后,情绪很快就平稳了下来。
看来“工作使我快乐”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恶魔既舍不得打我,也舍不得赶我走。嘿,嘿嘿。”
终于躲过灾难的白鹭,心花怒放。
暗中嘿嘿几声笑后,就蹑手蹑脚的样子走到桌前,拿起了暖瓶给他满水。
然后又四下里看了眼,她拿起抹布开始擦拭桌椅。
“白主任,你坐下。”
看她精神明显正常了后,江文东再次抬起了头:“接下来,我们开始谈谈工作。”
“好的,江镇。”
白鹭乖巧的点头,款款坐在了沙发上。
半截屁股悬空,以表示对领导的绝对尊重。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说白了,我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江文东看她这个坐姿后,莫名就想到了她弯腰时的桃形物,就感觉格外别扭,淡淡地说:“只要你能认真工作,不要满脑子的乱七八糟,就没必要在我面前,故作尊重。总之就是随意些,自然些最好。”
他在对白鹭说出“你就是我的人了”这句话时,并没有多想。
随着他在常委会上提拔白鹭,她的脑门上,就贴上了一个大大的“江”字。
天桥镇大大小小的干部,也都知道了白鹭,就是他江文东的人!
想向江文东靠拢的人,就会用好态度对待白鹭。
韩斌那方的人,则会把白鹭视为敌人。
那么俩人独处时,白鹭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