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后,考公那也是相当爆火的。
那就更别说在当前,是人们脑子里的“官本位思想”最为严重的年代。
因此。
当杨本宏当众宣布,花柔也可以选择去镇上上班后,现场很多同情她的人,立即开始羡慕起了她。
就连花富贵的呼吸,也明显的加重,恨不得马上代替花柔,选择去镇上上班。
毕竟就算花柔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不还是去当官吗(很多百姓都是这个想法,误以为只要考上大学,就能去做官)?
花柔却在想了想,说:“杨站长,我不想只要钱,也不想去镇上上班。我想只要一部分钱,换取让花眉去镇中心小学上学。这样可以吗?”
“你,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花富贵一听就急了。
出现能去当官的机会后,她却不珍惜。
简直是该打啊——
不但花富贵等村民不解花柔的选择,就连杨本宏也不明白。
“贵叔,各位。”
花柔抬手擦了擦脸颊,说:“我知道大家为了我好,希望我去镇上上班。可我要是去上班了,和我去上学了有什么区别?我真要上班了,还是没谁能照顾眉儿的。”
花富贵等人都愣了下,沉默。
花柔说的没错。
当江文东帮花柔伸冤后,她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就是该怎么代替父母,把小妹拉扯成人。
花柔如果去上班,即便上班的时间远比上学更自由些,可肯定无法把花眉照顾好的。
花柔希望,要一部分的赔偿金,然后把花眉转校到镇中心小学,接受天桥镇最好的教育。
而她则会在镇上租个院子,算是陪读小妹的同时,也做点小生意来养家糊口。
不得不说,花柔根据自身的情况这样子安排,才是最合理的。
反正她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
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才会放心小女儿能有人照顾。
却需要花柔付出学业、前途都毁掉的惨重代价!
花柔又说:“贵叔,只要眉儿能平安长大,我愿意去做任何事的。”
唉!
花富贵重重叹息。
杨本宏也是唏嘘不已,却尊重花柔的选择。
傍晚。
江文东在白鹭的陪同下,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把腌菜厂的基本情况都搞清楚了。
如果不算地皮的话,说句实在话,还真没谁愿意花五万块,盘下腌菜厂。
一。
所谓的车间,就是只要天上下雨,屋子里就会漏水的敞篷屋。
二。
所谓的生产线,就是工人们手里的菜刀。
三。
所谓的家底,就是一辆破拖拉机,和一些不知道多少年的大缸啊,工艺粗糙的罐子。
四。
最让人头疼的,还是包括厂长连步喜在内的16个工人,不但半年多没有发薪水了,而且还都是镇上的干部家属;这些人干活没几个正儿八经的,可论起扯淡磨洋工,却个个都是高手。
“唉,就我弟那个脾气。如果让他领着这种人干活,用不了三天,保证就会尥蹶子不干了。”
和江文东并排骑着自行车的白鹭,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招人眼球。
这主要是金色的夕阳,打在她的身上后,为她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
不但显得她的腿更长,桃形物更圆,腰更细,孩子干粮更雄伟;尤其唇上方那一抹淡淡的处子茸毛,更是散出了吸引异性的无穷魅力。
江文东看了她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那天,白鹭咬了他的脖子。
昨天晚上,白鹭走时更是带走了四个小裤衩子。
江镇就感觉自己现在鹭鹭姐面前,几乎没什么隐私可言,更谈不上该有的官威了。
再这样下去,江镇早晚都得犯下原则性的错误。
“等你弟弟接管腌菜厂后,当然不能像连步喜那样的管人。”
江文东说:“今晚,我会告诉他该怎么管理一个厂子。对待那些出工不出力的,直接踢飞。腌菜厂成了私企后,当然不会养那些闲人。”
白鹭点头:“对,您说得对。不过真那样做的话,肯定会得罪很多人。”
“呵呵。”
江文东晒笑:“你看我,像是怕得罪人的那种人吗?再说了,得罪那些就知道占便宜的人,又怎么了?”
白鹭再次用力点头,大发感慨:“江镇,有您在我的背后啊。我就感觉吧,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和勇气,可能连火坑都敢跳。”
谈工作呢,扯什么在你的背后?
江文东皱眉,下意识看了眼白鹭的屁股。
这个毛病得改——
白鹭立即打眼看了过来。
江文东赶紧缩回目光,说道:“你弟弟,几点过来?”
小恶魔,就知道偷看我!
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拽进麦地里的麦秸垛啊。
我保证只会抬高屁股,咬紧牙关,疼死也不吭声!
鹭鹭姐暗中撇嘴,说:“估计他现在就在来时的路上了。哦,到时候是不是去饭店,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