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作证,江文东刚才确实打电话,调戏过叶星辰。
陆卿会信吗?
她说她信!
叶星辰立即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希望陆卿告诉她,会马上打电话质问江文东,怒骂他简直是卑鄙无耻啥的。
陆卿最好是警告江文东,以后再敢调戏叶星辰,那就一刀两断!
反正叶星辰觉得自己如果是陆卿,或者陆卿是个思维正常的女孩子,就会这样做。
陆卿却说:“辰姐,你最好是调离白云。”
嗯?
叶星辰的秀眉顿时一挑。
陆卿得知未婚夫调戏叶星辰后,不但没有因此生气,说马上去警告江文东,反而劝叶星辰调离白云,这个反应简直是太反常。
让叶星辰不解的同时,也非常的不悦。
她的声音明显冷淡:“陆卿,你不会放任江文东,随意调戏我吧?”
陆卿不答反问:“辰姐,你为什么忽然空降白云?”
叶星辰倒是没隐瞒:“我来白云,就是为了把被江家寄予厚望的江文东,死死压在天桥。”
“既然你很清楚这一点,那么就该做好江文东,可能会不择手段让你灰溜溜的离开白云。甚至,他都可能把你毁掉的心理准备。”
陆卿冷静的分析:“如果你当初空降白云时,是去天桥镇当书记。那么我想,江文东绝不会对你不择手段。他只会按照圈内的规则,和你斗智斗勇。”
叶星辰皱起的眉头,慢慢的舒展了开来。
此前。
无论是她,还是叶家都忽略了这些。
“可你去白云后,却成为了他的顶头上司。更是在莅临天桥镇视察工作时,仗着县长身份故意无视他,打压他的天桥镇的威望。”
陆卿继续说:“你们自身职务上的差距,就代表着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斗争。尤其是你,破坏规矩在先。但你在吃亏后,却又希望他能按规矩来。辰姐,你们叶家总不能在优势占尽的前提下,还得要求对手按规矩来吧?如果你们真是那样想,那么就是在。”
她说到这儿,停顿。
叶星辰本能的追问:“我们就是在什么?”
陆卿语气淡淡:“你们就是在耍流氓。”
叶星辰——
忽然很生气!
陆卿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
真正耍流氓的人,是江文东好不好!?
陆卿又说:“辰姐,江文东这是希望你能离开。”
叶星辰冷冷的问:“如果我不离开呢?”
陆卿回答:“那你以后真要在他手里吃亏了,别给我打电话诉苦。”
呵呵。
叶星辰冷笑:“爱卿,你话里话外,都向着那个小流氓啊。”
“辰姐,我们也许是无话不谈的闺蜜。江文东,则是和我携手漫步人生的伴侣。”
陆卿语气平静:“我不向着自己的丈夫,难道去做一个在闺蜜的挑唆下,让自己的婚姻破裂后,成为圈内笑柄的蠢妇?”
叶星辰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啊?
人家陆卿说的完全正确!
可她还是赌气般的问:“陆卿,如果我被那个小流氓,弄出孩子来了,你还能这样淡定吗?”
“能。”
陆卿态度鲜明的回答:“如果你执意留在白云,真弄出孩子来。看在我们是好姐妹的份上,那个孩子你不养,我养。”
叶星辰——
这他妈的什么人啊?
江文东是个小流氓。
以往被叶星辰很是欣赏,处处高看一眼的陆卿,又对她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好,到时候你养!陆卿,我敢发誓,你早晚都会后悔,为了那个小流氓就和我对着干的!”
叶星辰大叫了一声,狠狠按下了结束键。
气的她脸蛋通红,心口剧烈起伏。
是夜。
叶县午夜梦回。
她在精神恍惚中,呆呆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回想梦中那个粉装玉琢般的小宝贝,怎么越看越像某个小流氓呢?
天亮了。
又是新的一天。
江镇在昨天时还有些青肿的“猪头”脸,也彻底的消肿,恢复了昔日的斯文败类样。
他在县城遭遇混子群殴后,丧心病狂的驱车接连撞人,又用钢管把几个混子的膝盖残忍打碎,自身却屁责任都没承担,反倒是把王刚给拉下马的事迹,也终于传到了天桥镇的大街小巷。
尼玛!
背景来头大,关键是还心狠手辣的猛人,谁不怕啊?
反正江文东早起来到大街上后——
无论是韩壮等混子,还是平头百姓,以及镇上的工作人员,只要是认识他的,无不对他点头哈腰,以表示对他的无上尊敬。
江文东可不知道这些。
他只是在满头雾水之余,觉得天桥镇的国民素质,一夜之间上升了老大一截。
这是好事。
他自然没必要刨根问底,溜溜达达的走到了大桥前。
桥翅子那边的小摊点,不见了。
他只好走到了桥上,准备吃点包子油条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