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呢?
这玩意也是你能随便送的?
尤其它还是你亲手缝制的!
江文东满脸被狗爬了的样子,拿着那条布料绵软、透气性绝佳的裤衩,老半天后才清醒了过来。
有些东西,只要花柔送,江文东就会收下。
比如她做的早餐,把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可有些东西,花柔敢送,他也不能收的!
他承认,今天一整天他都觉得那儿空荡荡的没有着落,有些心虚的多次检查腰带是否结实。
更因为总想去买一打来用时,却因这事那事的耽误了。
晚上睡觉时,更该用。
但他真不能穿的。
“我怎么感觉,把她接到家里来,是引狼入室呢?”
江文东再也没心思干活,拿着裤衩站起来,就要给花柔送回去。
再语重心长的样子,以绝对委婉的语气,和花柔谈谈心。
江文东希望她能明白“俩人最多只能是叔叔和侄女的关系”,等她的伤势好转后,就自觉地搬出去。
只是他刚走到门口,透过门窗玻璃上结了的冰花,隐隐看到好像有个人影,从门外一闪即逝。
那是花柔。
花柔出去后,就躲在门外凑在玻璃上,透过出门时用手指,把窗花抠破的地方,悄悄观察他收到“爱心礼物”后的反应。
她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
她很怕。
怕江文东和她翻脸后,连夜赶走她。
吱呀一声。
门开了。
花柔刚逃到西厢房的门口,背对着客厅房门,孱弱的身躯,有着明显的颤抖。
她却做好了江文东,冷声骂她滚蛋的心理准备。
江文东却没有说话。
花柔却能清晰感觉到,他正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的背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就在花柔越来越怕,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无言的煎熬,准备霍然转身,重重跪地求他别生气,别把她赶走,她是真的喜欢他,愿意为他去做任何事时,江文东说话了。
“柔儿,怎么只做了一条?不够用!”
江文东不满的说完,转身回屋,关上了房门。
花柔呆住。
那双原本满是恐惧的眸子里,渐渐的越来越亮。
娇躯早就不再颤抖,却能听到自己的灵魂在呐喊:“他不忍心赶我走!叔叔,总有一天我会让您明白,您今晚的仁慈和心软,将会收到最超值的回报!我也发誓,以后绝不会再拿可怜来当武器,来对付您!”
花柔当前心里是怎么想的,江文东基本能猜到。
正因为能猜到花柔的内心,江文东在关上门后,才忽然间的后悔,不该因怕伤害她,就给了她不切实际的希望,为自己以后埋下不好控制的麻烦。
他反身抓住门把,就要开门冲出去,给花柔下“限期搬离江府”的最后通牒。
可是——
花柔那孱弱的背影,不住瑟瑟发抖的那一幕景象,迅速浮上了他的脑海。
又不忍心了。
“唉,江文东啊江文东,你在私生活这方面的优柔寡断,早晚会让你摔个大跟头。”
江文东慢慢的缩回手,嘴里哔哔着走到沙发前坐下,满脸痛苦的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不过——
看着干干净净特整齐的屋子,空气内弥漫着的“家”的气息,尤其花柔做饭的手艺越来越棒,江文东满脸的痛苦,很快就消失殆尽。
“有个小懦妇在身边,帮忙收拾家里,其实也不错的。”
江文东放下茶杯,又想到了白鹭。
性格泼辣的白鹭,无疑是个小泼妇。
极度缺少安全感的花柔,则是个小懦妇。
外有小泼妇,内有小懦妇。
关键是俩人都很漂亮——
“娘的,我在想什么呢?”
胡思乱想的江文东,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逼着自己把心思用在工作上时,又拿起了那条裤衩。
纯手工缝制的裤衩,针脚细细密密,一看就是格外的用心。
但针脚却很蹩脚,一看就是个菜鸟干的活。
江文东的注意力,却没放在针脚、布料上,而是被裤衩的款式所吸引。
这年头的男士裤衩款式,大体分两种。
一种是专供城里人穿的,一种专供农民穿的。
农民穿的裤衩,基本都是自家婆娘缝制的,款式宽松,布料是花布为主,透风撒气,鸟儿格外的舒服。
城里人的裤衩,则基本都三角形的,样子有些类似于老娘们穿的比基尼,确实起到了一定的“塑身”效果,但却不怎么舒服。
而花柔亲手裁剪、亲手缝制的这条裤衩,却很像后世男士最爱的四角短裤。
四角短裤既能塑身,又能让鸟舒服。
毫无疑问,现年才十八岁的花柔,此前肯定没有接触过男式短裤的。
她却能根据自己的想像力,设计裁剪并缝制出了这条短裤。
“难道小懦妇在设计这方面,有着常人不及的天赋?”
江文东左手拿着裤衩,右手捏着下巴,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