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腰间别着的那把短刀,绝对是制式武器。
江文东的家里就有。
他小时候,更是拿着爷爷当年从战场上缴获的佐官刀,再头戴一个裤衩,满嘴幺西八嘎的乱挥舞,因此对制式武器还算了解。
这年头的农村里,藏有海量的制式武器。
几年后某地的两个村子,在发生争执后据说全民皆兵,甚至连班用重机枪都给扛了出来。
白鹭的娘家,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估计没什么制式武器。
但白鹭的公爹老书记,当年就是从部队转业的,家里有擅于宰人的制式武器很正常。
可她怎么随身携带了呢?
江文东抬手,就去拿那把刀。
白鹭突觉腰间多了一只手后,顿时吓了一跳,慌忙推开他,低声说:“这还在单位呢。想玩,晚上随便。”
江文东——
白鹭这话说的,就显得江文东多么的好色那样!
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晚上随便玩”这句话,确实挺让江镇动心的。
“你的思想,真龌龊。”
江文东沉下脸,说:“我刚才动手,就是想拿走你腰间的那把刀。你说你一个女人家的,随身带把刀,算是怎么回事?”
白鹭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动手动脚。
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启动了车子。
等车子驶出镇大院后,她才神色坦然的回答:“我随身带刀,就是为了万一遇到,我男人上次在县城,再遇到像被众多混子群殴的事情时。能及时出刀,保护他。”
江文东——
啥时候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要一个小娘们带刀保护了?
可看在她忠心耿耿(爱)的份上,江文东还是好言相劝:“以后不要随身携带这玩意。很多事情,有很多的解决方式。动刀,无疑是最不划算的一个了。不但会让事情变质,更容易伤人或者伤到自己。毕竟你一个女人家家的,男人发狠就能夺走你的刀,再顺势给你一刀,岂不是糟糕?”
滴滴。
白鹭冲停在派出所门口的一辆车,轻轻点了下喇叭。
这是在示意等候的驿城侠跟上。
她颇为自信的说:“一般两般的男人,还真别想从我手里夺刀。我从老爹病亡后,为确保我们孤儿寡母的不被欺负,大小仗打了至少八十场。无论是骂街,还是动手,那都是鲜有对手的。也就是我结婚来到镇上后,才整天提醒自己要当个淑女。这才被苗世强之流的以为我好欺负,做梦都想扛起鹭鹭姐的这双大长腿。”
江文东——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谁敢扛我的腿,我就给他一刀!”
白鹭杀气腾腾的说到这儿,忽然想到了什么。
媚媚的笑着,对江文东说:“您是唯一的例外。只要您想扛,随时随地。鹭鹭姐只会让您知道,腿长的各种妙处。”
江文东——
算了!
他闭上了眼,懒得理睬这个恬不知耻的。
可她那只手——
妈的,那才是汽车挡位!
幸亏这年头的路上,没有后世的天网摄像头。
如果有。
一路上挂错挡足足18次的白鹭,别说驾照是12分了,就算有120分,也会被扣个一干二净。
女司机就是女司机,开车技术糟糕的让人无语。
县局门口。
追随清中斌来到县局、任职副局长的徐涛,早就在门前恭候江文东多时。
其实吧。
要不是为了自身的威望等原因,清中斌这个书记兼局座,肯定会在县局门口,亲自恭候江文东的。
毕竟京城江家的长孙大少这层身份,对清中斌这种基层干部来说,那还真是需要好好结交的。
“您就是天桥镇的江镇吧?”
江文东刚下车,徐涛就快步走过来,伸出了右手:“我是县局的副局长徐涛,奉清局之命,特意在此恭候您的到来。”
白云县县局副局的级别,那也是正儿八经的正科级。
和江文东的级别并肩,要比副科级的驿城侠高半级。
可徐涛在江文东的面前,姿态却放的很低。
就连他和驿城侠握手时,也没因自己来自市局、现在是县局的副局,就有任何的倨傲。
从门口步行到办公楼前的这短短数十米,徐涛和驿城侠就已经惺惺惜惺惺,相见恨晚的样子了。
“没想到老驿这个气管炎(妻管严),在社交这方面,倒是也有几把刷子。看来他以前在天桥镇的莽夫样,可能是为了自保和麻痹韩斌,才做出来的假象。”
江文东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了眼驿城侠,加快了脚步。
清中斌就站在大厅门口,满脸含笑的注视着他。
“清局,劳您亲自等我,文东愧不敢当。”
江文东快步走过去后,双手握住了清中斌的右手,微微欠身的说道。
县局大院、各个窗口处,有很多双眼睛都看着这边。
江文东必须得给予清中斌,足够的尊重!
他的恭敬态度,让清中斌暗中不解:“昭豫市长曾经对我委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