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叶星辰没什么背景,即便她提出的某个点子,含金量再怎么高,提交到上面被采纳后,也不一定在新闻报道中提到她的名字。
这就像某些研究所或者大学内,研究出的科研成果都是助手,但署名却是只申请资金的带头人。
可叶星辰既是京城叶家的大小姐,又是京城黄家的少夫人。
背靠这两大豪门,谁会好意思的,抢走她的金点子?
不但没有人抢,反而有人锦上添花,特意在新闻报导内,明确无误的标明,想出创建城管局、并上交具体策划书的人,就是她!
随着上面选择白云县为试点的决策,以正式文件的方式下达后,这对叶星辰来说,那就是一件了不起的政绩。
会给她带来一定的大好处。
起码得由她亲自在白云县,创建城管局吧?
县城管局的负责人,怎么着也得是实权正科吧?
那么谁来担任城管局的局长,就得由叶星辰说了算。
即便强势如刘剑斐,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叶星辰,独自大快朵颐这块蛋糕。
综上所述,只要是个在官场上混的人,就会懂。
可问题来了——
想出创建城管局,并做出详细策划书的人,真是叶星辰吗?
不!
想出创建城管局,并做出详细策划书的人,是江文东。
“韩书记,我记得很清楚。创建城管局的策划书,我交给了您。可是这份策划书,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登报了!尤其署名,并不是我。因此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文东再次用手指,重重戳了下叶星辰的名字时,因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声音有些走调。
自己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金点子却被别人偷走,并从中获益匪浅,换谁是江文东,都会愤怒的。
“文东同志,请稍安勿躁。”
对此早就有所心理准备的韩斌,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沉声说:“确实,当初你把那份策划书给了我。而且那份策划书,也始终被我放在文件柜里。只是因近期忙于工作,我始终没有想起来看。”
江文东冷声问:“那叶县,是怎么得到那份策划书的?”
“文东同志,我再说最后一遍!”
韩斌语气严肃:“我并没有,把你给我的那份策划书,给任何人看!甚至,我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江文东——
气极反笑:“韩书记,您的意思是说。是叶县自己想到了创建城管局的金点子,并做出策划书递交上去的了?或者干脆说,叶县和我一样,都是通过自己的观察、缜密构思后,才想到了要创建一个,规范城市管理的办法?”
“那我就不知道了。”
韩斌语气淡淡:“总之,我可以用我的政治前途作担保,我并没有把你那份策划书,给任何人看。”
你能想到的事,叶县也想到并付诸了行动,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就是韩斌要表达的意思。
反正无论江文东有多么的愤怒,韩斌都拒绝承认,是他把创建城管局的金点子、以及策划书的内容,汇报给了叶星辰。
江文东即便当场发飙,韩斌也会态度坚定的这样说。
这就是在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江文东会当场发飙吗?
不会。
他真要那样做,把这件事闹得路人皆知,暂且不说叶星辰会不会戴上“窃贼”之冠,他会丢政治分却是肯定的。
江文东能做的,就是继续忍气吞声。
看着不住咬牙,欲语还休的江文东,神色严肃的韩斌,真实感觉丝毫不次于,让张翠化身为女骑士,带着他攀上快乐巅峰的那一刻。
叭嗒一声。
江文东自顾自的点燃了一颗烟,接连深吸两口烟后,才让鼓荡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韩书记,原来主管社会口的刘善宾同志,正式调令已经下达。”
江文东岔开了话题,直截了当的说:“我希望在善宾同志调走后,天桥镇常委班子向县里提交的副镇人选,为计生站的杨本宏同志!再把党政办的赵伦同志,调任计生站,委任副站长,协助本宏同志在计生站的工作。”
刘善宾被调走后,提拔杨本宏接替他的工作。
提拔白鹭的“人”赵伦去计生站,当副站长。
这两个人的工作调动,才是江文东苦等连步军不向他汇报、就擅自立项拨款;苦等叶星辰的金点子见报后,马上就来找韩斌,兴师问罪的最终目的!
以金点子来换取杨本宏的再次高升。
以连步军擅自立项拨款,来换取计生站的“常务”副站长职务。
这两笔生意——
江文东怎么算,都怎么值!
什么?
韩斌那张黑色的脸庞,黑色素瞬间上升。
这次可不是在装。
而是因为江文东提出的两个人员调动,确实对他不利。
那么。
韩斌敢否决江文东的这两个要求,并和他来争夺这两个位置吗?
不敢。
因为韩斌能看出,如果他敢否决,当前气急败坏的江文东,会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