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
天寒地冻。
陆卿却忽然打电话给江文东,让他在十分钟内赶到镇大院门口,跟随不知何时来到天桥镇的陆虎,火速进京!
就算江文东是个傻子,也能意识到出事了。
而且还是出了大事!!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江文东并没有多想,更没有多问,只是沉声对电话说了个:“好。”
他再也没有半分的困意,翻身坐起后,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用凉水草草的洗了把脸,出门。
西屋里的灯亮了。
江文东起来时弄出来的动静,惊醒了花柔。
她披着大衣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柔儿,我家里可能出了大事。至于什么事,我还不知道。等天亮后,你马上去找白鹭。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还有,无论我什么时候回来,你都要看好眉儿。该怎么办厂,就怎么办厂。”
江文东急促的说完,转身就走。
“叔叔!”
花柔却冲出门口,从后面抱住了他:“天塌下来,我也会等你。”
天没塌下来。
只是很黑!
可再厚再浓的黑暗,随着太阳的升起,也会被无情的驱散。
接近中午十一点时。
陆虎开着的军用吉普,终于驶下了高速路。
一路上,陆虎和坐在副驾上的弟弟陆豹,都始终不发一言。
他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却能敏锐察觉出,陆家上空的气场,和以往完全不同。
正因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才不敢和江文东乱说。
江文东上车后,也没有追问他们。
而是始终在闭着眼,看上去好像睡过去了那样。
陆虎兄弟俩对江文东的反应,暗中钦佩不已。
越是突遭大意外,越要尽可能的保持冷静,才能避免做出错误、致命的判断。
滴滴!
开车的陆虎,在轻轻打了下喇叭后,车速迅速减慢,缓缓贴边。
江文东也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了车窗外。
路边。
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门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脖子上围着红围巾的女孩子。
是陆卿。
那辆车铮明瓦亮,车头上有一道耀眼的红色。
红旗!
看到这辆车的车牌号后,江文东的双眼瞳孔,立即微微一缩。
专车。
这是京城陆家老爷子的,专车!
陆老的专车,一年到两头的,都开不了几次。
可陆老的专车一旦出门,就会引起各方势力的高度关注。
现在。
陆卿却开着陆老的专车,在高速路的下路口等待江文东。
陆豹下车,打开了后车门。
江文东下车,冲陆豹点头后,快步走到了陆卿的面前。
陆卿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很正式的样子,为江文东打开了后车门,示意他上车。
江文东弯腰上车。
砰地一声。
很多躲在远处,密切关注着这辆车的人,亲眼看到陆卿给江文东关上车门后,才坐在了驾驶座上,启动了车子。
滴滴。
陆卿也轻轻打了下喇叭。
车前十多米外的一辆轿车,立即启动。
陆虎驾驶的车子,则跟在了这辆车的后面。
两辆车一前一后,拱卫着陆卿驾驶的红旗,很快就提起了速度,消失在了远方。
“江文东回京了。”
“他的未婚妻陆卿,亲自开着陆老的专车,在高速路口处接他。”
“这就是江家出事后,陆家的态度!”
以上类似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圈内的各大势力中,传播了开来。
十一点四十七分。
陆老的专车缓缓的停在了,京城江家的大门口。
江家大门口,站了十多个人。
江老。
儿媳妇宁若兰,孙子江文城,孙女江文绣。
以及光叔三代一家七八口人。
江老神色淡然。
宁若兰等人则满脸惶惶的样子。
以往性子格外活泼的文绣,更是用力抱着母亲的胳膊,发红的眼睛里,全是惊悸的神色。
今天早上六点多,江老才告诉宁若兰等人,说江东海昨晚被带走了。
江老午夜时分就得到了消息。
但他却没有惊动别人,只是在亡妻的灵前,一动不动的枯坐到了清晨。
得知江东海被彭书记亲自带走的消息后,文绣等人顿时就觉得天塌了下来。
文绣马上给大哥打电话,可江文东的电话却关机(他得需要足够的冷静,特意关机)。
文绣急哭了。
爷爷的年龄已大,父亲被带走后,江文东这个长孙,就成了家里的天。
却联系不到。
文绣放下电话,要再次拨打时,陆卿却打来了电话。
得知嫂子已经连夜前往天桥镇,去接大哥后,文绣这才稍稍放心,告诉了爷爷和母亲。
既然这样,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