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斗争,都得在被许可的范围内。
当斗争的激烈程度,在社会上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后,自然就会有人站出来喊停。
那么白鹭以死来证明,她和江文东没有任何的不正当关系后,会引起多大的反响?
“白鹭,你真是傻啊!”
只感觉胸腹处有什么东西,在不住鼓荡的江文东,痛苦的闭上了眼。
光叔看他的脸色很不对劲,连忙搀住了他,抬手在他的心口处接连轻拍。
老半天后。
江文东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
光叔低声说:“文东,今晚我连夜去趟天桥。去找那个。”
江文东抬手,打断了光叔的话:“不能去。”
光叔没说话。
江文东抬头看着天,轻声说:“起码,现在我们不能去。白鹭用命,给我江家换来了提前结束风暴的希望。如果我们现在去天桥,她的付出就会大打折扣。我不能辜负她。但等风暴落下后。”
等风暴落下后,他会怎么样?
他没说。
光叔却从空气中,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息!
光叔又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江文东说:“等。”
等?
是的,就是等!
叶星辰也在等。
她和白拥军、刘剑斐、黄开山、驿城侠、花柔等人都在等。
等急救室的那扇门被打开。
她的脸色铁青。
刘剑斐眉头紧皱。
白拥军的嘴角有血丝流下,那是他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站在他身边的驿城侠,时刻关注着他。.
驿城侠的腰间,还别着一把刀。
这把刀是白拥军听说姐姐跳楼后,从食品厂拿来县城要杀人的“凶器”,幸亏被陪他一起来的驿城侠及时发现,大骂了他一顿后,没收了他的刀子。
急促纷沓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叶星辰回头看去。
天桥镇的万永硕、组织委员王传民、宣传委员刘静三个班子成员,以及分管社会口的杨本宏、分管农业口的李中木,和计生站的站长赵伦六个人,满脸凝重的样子,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随着他们六个人的出现,再加上黄开山和驿城侠俩人,和手术室内的白鹭,这就是江文东在天桥镇打造的班底。
高长功、马来得、凡开杰、李配金这四个班子成员没来。
叶星辰还注意到,有个最该来的人却没来。
那就是江文东极力推荐到白云县,担任招商局局长的刘善斌!
“小流氓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想到刘善斌后,叶星辰暗自摇头时,刘静就握住花柔的手,轻声询问起了情况。
纪委的人带谁去喝茶时,也肯定会想到某人,可能会出现意外。
因此喝茶的屋子里,是不会有帮人自我了断的东西。
尤其是窗口,更是有防盗网的。
那么白鹭,是怎么从三楼跳下去的呢?
付乃东等人大意了。
就像他们坚信,没有哪个男人,会守着白鹭这种外形骚不啦唧的小娘们,却不品尝那样;也是坚信正处于大好年华的白鹭,不可能在江家大厦将倾时,会因为被调查就走短路。
他们不但大意了,更是小看了白鹭!
总之。
他们请白鹭喝茶的房间,安全设施不怎么合格。
起码洗手间的窗户外,就没有防盗网(那种钢筋焊成的)。
白鹭纵身跃下时,被一楼上方的电线给“接”了下,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出车抢救白主任的医生说,白主任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她可能遭受了严重的脑震荡,就怕颅内有血。”
花柔低声说:“叶县已经联系了市中心医院的大夫,正在向这边紧急赶来。”
她的话音未落。
就透过走廊窗口,看到有一辆车身上涂着“市中心医院”字样的救护车,呜啦着驶进了县医院。
市医院的大夫,终于赶来了县医院。
救护车的车子后面,还有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的车身上,则涂着“青山日报”的字样。
市医院的大夫刚下车,面包车的车门打开。
几个记者扛着摄影机、拿着相机和话筒之类的采访设备,以比医生快了几倍的速度,冲向了急救室这边。
青山市的记者来了!
也站在窗口的楼云亮,脸色一变时,身边的县委宣传部部长戴霞,脱口喊道:“是谁,把市里的记者给找来了?这不是故意,把事闹大吗?”
她的话音未落——
就听清中斌冷冷的说:“是我。至于戴部长说记者来了,这就是我故意把事闹大的话,我不敢苟同。难道一个镇的常委班子成员,被逼得都跳楼了这件事,还小吗?”
戴霞嘴巴动了动,无话可说。
清中斌再次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走到楼梯口时,大声喊道:“驿城侠!”
“到!”
驿城侠立即跑了过去、
“你要确保市日报记者们的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