搔首弄姿。
一般来说,这个词汇是用来形容女性的贬义词。
宁若初却用这个词汇,来形容李世杰和郑文博。
白鹭听后,却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点头后说:“具体的行动计划,清局还在完善中。宁县,我们要不要以这两个人为契机,打掉田红敏?只要能搞定田红敏,龙山县的某个盖子,就有可能会掀开。”
“不行。”
宁若初想都没想,就摇头否决:“我们来龙山县才一个月,连脚跟都没有站稳。如果这时候动田红敏,只会引起对方的强势反扑。届时,我们可能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甚至自身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我们不能急于求成,那样会坏了文东同志,把我们三个人安插在此的大计划。”
白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其实。
同样的问题,她也征求过清中斌的意见。
清中斌也是这样说的。
“至于我说要把李世杰俩人,往死里弄,是因为这两个搔首弄姿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宁若初继续说:“就算我们真把他们给弄死,除了他们的父母之外,某些人也绝不会为了他们,就冒着盖子被揭开的危险,和我们硬刚。但田红敏则不同,她可能掌握着某些人的核心机密。她如果出事了,某些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从这番话就能看出,白鹭和宁若初的格局和眼光,确实有着很大的差距。
宁若初在工作这方面的大局观,和忍耐力都相当不错。
但在基层科室的斗争中,白鹭则是宁若初拍马,也赶不上的高手。
这也注定了宁若初能独当一面。
白鹭只能做个大管家之类的。
“您说的对,是我太急于求成了。”
受益匪浅的白鹭,说:“但清局在被我提醒后,也敏锐意识到了,田红敏正有意无意的接近他。”
宁若初冷酷的语气:“让清局和她逢场作戏。那样,才有可能掌握更多的东西。甚至都能策反田红敏,为我所用。”
其实。
她和白鹭都可以和李世杰俩人逢场作戏,布下陷阱让那俩搔首弄姿的,啥好处都捞不到,还能乖乖的被玩傻。
但宁若初却是连想,都没想过要和搔首弄姿逢场作戏。
因为她的潜意识内很清楚,哪怕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只是巧妙利用语言艺术,和李世杰逢场作戏,那也是对江文东莫大的羞辱!
可换成清中斌,宁若初就不这样想了。
只能说清局很可怜——
啊?
白鹭愣了下,小声说:“暂且不管,清局的夫人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单说清局,可能就无法说服自己,和那个女人逢场作戏。”
“我们又不是清局,怎么会知道清局咋想的呢?”
宁若初笑了下:“再说了,田红敏确实很漂亮。”
白鹭苦笑。
她算是看出来了,宁县就是那种只要自己不亲自出马,就能啥招数也敢用的“全局利益指挥官”。..
(全局利益指挥官,特指善于用牺牲一小撮人,来换取全歼敌人的人;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就是一个冷酷的、更合格的将领。)
“如果我们所料没错,李世杰俩人和田副局,确实对标我们和清局的话。那么。”
宁若初话锋一转:“叶星云的身边,也有可能会出现一个让他,很感兴趣的美女。”
白鹭眸光一闪:“宁县,您是说某些人要把我们和叶星云,这几个空降龙山县的人,全都一网打尽?或者说,全都拉拢到他们的阵营内,让外来者和他们同流合污。”
宁若初反问:“要不然,貌似忠厚的某人,怎么能把龙山县给打造的风雨不透?”
“确实如此。”
白鹭若有所思:“他看上去就是个老农,龙山县看上去国泰民安的。尤其是辖区内的治安、刑事案件的数量之少,更是位居青山之首。但偏偏全县的主要生意,都集中在了开盛集团。工人的工资,更是比白云县的同类企业工资,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这个盖子很大,也很沉。关键是,盖子下面有毒气。我们一旦掀起来,就有可能把自己毒死。”
宁若初说:“因此,让清局做出适当的牺牲,还是值得的!”
清局——
也不知道咋回事,今早在来县大院开会的路上,不住的打喷嚏。
直到他走到会议室内后,才算是止住了打喷嚏。
和他一起来会议室的组织部长钱海川,打趣道:“清局(大家都习惯性的,称呼兼职县局的政法委书记,为某局),看你不住的打喷嚏。是不是哪家的小媳妇,大姑娘在暗恋你呢?”
“呵呵,我倒是盼着这样子。”
清中斌笑道:“可就我这种大老粗,实在不是小媳妇、大姑娘喜欢的类型。我刚才不住的打喷嚏,倒是有可能是我老婆,在埋怨我很久不去看她了。”
哈哈。
坐在会议室内的班子成员们,全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就连叶星云,都主动含笑对清中斌点了点头。
气氛很融洽。
班子很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