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后,叶星辰蓦然一呆。
那双原本无神的眸子瞬间亮起,刚要转身看去时,鼻子却猛地一酸,泪水就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整整两周了。
江文东都没来看过她。
宁若初告诉她说,江文东去某地封闭学习了,让她安心的养病,估计等她出院时,他就差不多该回来了。
身心受过伤害的女人,心思就会格外的敏感。
叶星辰以为宁若初那样说,就是江文东不想再见到她了。
毕竟她已经被叶家彻底的抛弃,随时都能被调离白云,对江文东来说实在没多少利用价值了,也就不想再来见她,以免真的被她给缠住。
叶星辰问过一次后,就再也不问江文东的消息。
好像江文东对她来说,就是此前和她共事过的同事那样,缘分到了就聚,缘尽就各奔东西。
可越是这样子,叶星辰的心里就越难受。
她就表现的,更加无所谓!
但叶星辰自己却很清楚,她有多么的希望那个小流氓,能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现在。
他来了。
他就站在她的背后,用特流氓的语气,让她把衣服鞋子,袜子裤衩子全都脱掉。
“我怎么会哭了呢?”
假装很坚强的叶星辰,瞬间泪流满面时,抬手用力按着心口,闭眼张嘴,艰难的呼吸着。
江文东凑到她面前,刚要再胡说八道,却看到她泪如泉涌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问:“你怎么哭了?”
“我以为——”
叶星辰重重的吸了下鼻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江文东愣住。
矫情。
这个贼婆娘简直是太矫情了!
她是有夫之妇。
他则是名花有主——
叶星辰却说这种话,不是矫情又是什么?
“行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江文东拿出手帕,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却不用,非得低头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泪水鼻涕啥的,全都用力抹在了江文东的衬衣上。
真矫情!
江文东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了老大会儿,等她总算止住泪水后,才让手掌下滑。
吓了一跳:“哟,瘦了哦。”
“拿开你的爪子。”
叶星辰打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抬头看着他,很傲慢的样子问:“你怎么来了?”
“那我走?”
“赶紧滚!看到你,就心烦。”
“行,你有种。”
江文东转身就走进了洗手间内。
看到漂亮娘们就会尿急这个毛病,究竟是心理上的疾病,还是身体上的呢?
有空了,非得去医院里检查下。
等江文东走出洗手间时,叶星辰已经换上了一身,宁若初为她买来的黑色长裙。
再过半个月就要麦收了,现在暖风徐徐,恰是女孩子穿裙子的最好季节。
“怎么样,漂亮吗?”
叶星辰秀足纤纤的穿上小皮鞋,从床沿上站起来,双手揪住裙摆,原地慢慢转起了圈圈。
江文东坐在椅子上,拿出了香烟:“你再年轻十岁的话,就有我家陆卿一半的漂亮了。”
背着小九在外和贼婆娘不清不楚的,江文东内心很是愧疚。
因此他必须得这样说,才觉得自己绝不是没人品的渣男,而是个模范好丈夫。
“再敢胡说,我现在就把你给奸了。”
叶星辰并没有因江文东这样说,就翻脸或者不高兴。
因为她也很清楚,身为有夫之妇,却爱上了陆卿的未婚夫这件事,确实不怎么地道。
江文东鼓动毒舌:“老百姓常说,咬人的狗不叫。”
叶星辰忽然抬脚,蹬向了他的脸。
江文东本能的歪头时,那只脚顺势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轻声说:“今天带我玩一天,晚上我们去酒店。我把最好的东西,交给你。”
早在接到叶老让她把签字权交给叶星云的电话,她悲愤欲绝下,连夜开车去找江文东,把某个老农的麦田碾压了一大片的那晚,曾经对江文东承诺:“我离开白云之前,就把完整的我自己,交给你。”
现在她的身体康复。
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也是时候兑现诺言(完成心愿)了!
“南无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的美意。”..
江文东低喧一声佛号,满脸的宝相尊严:“只是老衲这段时间正在吃素,无法接受女施主的施舍,还请女施主海涵。”
他终究还是不敢要我——
叶星辰的眸子里,迅速闪过苦涩的落寞。
却低声娇叱:“秃驴,信不信本施主一脚踢死你?”
“求之不得啊,那样我就能去西天伺候佛祖了。”
江文东抬手把肩膀上的腿拿下来,站起来说:“我去帮你办理出院手续,你等着查体。如果顺利的话,俩小时就能搞定。”
九点半。
江文东和戴着大墨镜的叶星辰,快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