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若初、清中斌和白鹭三个人,在龙山县举步维艰时,江文东却放着个背后能量很大的锦衣卫小公主不用,那绝对是最大的浪费。
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犯罪!
锦衣卫要想搞一个县的土皇帝,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江文东这个美好的愿望,随着韦婉越皱越紧的眉头,慢慢的破灭。
“江文东。”
韦婉仔细组织了下语言,才问:“我想,你在请我帮你之前,肯定早就考虑过,动用陆卿所在的单位力量,帮你搞定那边的事情了吧?”
江文东点了点头。
他当然想过。
可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他给否决了。
理由很简单,陆小九给老人家做了一顿晚饭后,现在才是个国安少校!
陆家的主要业务,都在军方。
江文东要是动用驻军,来采取大行动时,还真不用为此犯愁。
但他动用驻军来协助自己,展开行动之前,除了足够的证据之外,还得“师出有名”。
他一个白云县的班子成员,有什么资格去插手龙山县的事?
陆卿的职务,不足以让她调动单位的能量,来帮江文东在地方上兴风作浪。
可韦婉为什么不行呢?
一。
韦婉人在白云县,如果动用韦家在龙山县的能量来帮别人,不合规矩(帮江文东打探下简单的情报还是没问题的,但如果暴露那些暗桩,肯定不行)。
二。
江文东明明看得出,田红敏在龙山县局的威望很高,这就足够证明人家把那边经营的,堪称是风雨不透!
韦家在龙山县的“锦衣卫”探子,说不定早就被腐蚀了。
韦婉一旦违规动用那边的力量,不但起不到想要的效果,甚至都有可能会被误导!
“关键是的第三。”
韦婉语气严肃:“就算我帮你,那边的人也没问题。可就凭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清局想动两个小虾米,都有证人出意外。那么这就足够人家,时刻提防着出意外,并做出了相应的充足准备。如果我的人一动。”
她垂下眼帘,轻声说:“就有可能,会死很多人。”
江文东拿起了香烟,点燃了一根。
他不得不承认,在锦衣卫的运用这方面,他是个外行。
人家韦婉考虑这件事,就全面多了。
很多时候——
不是你的势力处在绝对优势,就能摆平不如你的人!
因为你摆不平那些人,大不了退出去,另觅机会,再次卷土重来。
可人家呢?
他们失败一次,就等于死!
所以他们敢玩命。
当一些人敢玩命时,还会在意无辜群众的安危?
这就是韦婉为什么会说,她一旦出手,就会有很多人死的原因。
“很多人得死的这个结局,是谁都不敢碰的。”
韦婉又说:“我估计,青山甚至天东,可能早就注意到了龙山县的情况,却始终不敢妄动。能做的,就是希望他们内部出现分歧,慢慢的自己崩掉。”
江文东点了点头。
“而且根据我的家学传承来判断。”
韦婉歪着小脑袋瓜:“某人在龙山的这些年来,打造了至少三条防线。”
第一条防线。
就是官。
龙山县大大小小的职务,都是他们自己的人。
宁若初、叶星云、清中斌和白鹭能过去顺利任职,是被人家看作了镀金。
能拉拢呢,就拉拢。
不能拉拢呢,就是敬而远之(架空)。
第二条防线。
是商。
人家掌控了龙山县的所有企业。
如果把事情闹大,所有企业马上就会有所反应。
比方集体关门啊,辞退工人等等。
无商不稳!
“还是关键是第三。”
韦婉说:“他们的第三条防线,就是黑。当官商两条防线,起不到直接作用、或者没必要动用时,第三条防线就会被启动!几个证人遭受意外,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敢说,清局如果有大动作,他们可能就会动用枪械,搞暗杀!”
江文东猛地打了个冷颤。
这年头民间的枪械,藏匿很多的。
镇大院看大门的老张头,都能随时摸出一杆三八大盖来,何况是龙山苗某人?
“把人逼急了,真的会死很多人的。”
韦婉再次强调:“江文东,不是我不想帮你,也不是不敢帮你。我就是怕我们俩承受不住,擅自行动带来的灾难性后果!你,明白我的苦衷吗?”
江文东怎么能不明白?
他默默的站起来,走到了院子里。
今晚的月亮,依旧很圆。
这让他再次想到了田红敏——
“再坚固的堡垒,也能从内部击破。”
韦婉跟着他,在小院子里来回的转圈:“也许,争取某个女人,才是破局的关键。”
江文东再次点了点头。
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后世很多坏官的落马,其实都毁在女人手里!
“宁县和白主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