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本来陈应台就因老四追上她后,才知道他竟然即将求婚商小仙这种事,而耿耿于怀。
于是。
陈应台就放着好好的大学教授不做,死缠烂打的终于进军仕途,就是想成为陈家的女强人,让老爷子看看她的能耐。
更是在婚后的这几年,让老四成为了魔都有名的妻管严,男人威严丧失殆尽,才在酒醉后铸成大错,多了个儿子;被陈应台知道后,差点把房子给点了。
从此拒绝生仔,甚至貌合神离。
老爷子今晚怎么当着她的面,盛赞更羡慕商小仙呢?
这事搞的。
“老爷子,您这次的无心之语,可是要惹祸了哦。”
陈家客厅内忽然静悄悄的了。
大家都看着对陈老举杯,请战要和商小仙同台共舞的陈应台,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老也很尴尬。
因为四子在外欠下的风流债,他本来就觉得对不起陈应台。
平时对她也是多加“放纵”,这才让陈应台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高,最终成为了唯一,敢当众顶撞陈老的人。
陈老肯定不能解释,说他决没有夸商小仙,来贬低陈应台的意思。
因为有些事,确实越描越黑。
可陈老也不能因为陈应台请战,就真放她出去吧?
咳!
陈老干咳了声。
最没出息的四子,赶紧劝道:“应台,你的优秀大家都看得见。你还用去兔子不拉屎的穷乡僻壤,找商小仙较劲吗?”
陈应台侧脸看着他,声音很冷:“我让你说话了吗?”
陈老四一缩脖子。
陈应台举杯,喝了杯中酒,不轻不重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
噌地起身,快步出门。
看着那个被牛仔裤,给勾勒出的风流体态,男人尊严再次被当众狠踩的陈建民,再也抹不开面子;也端起酒杯,咔的一口干掉,哗啦一声拉开椅子,追了出去。
陈老夫人抬手——
想劝什么,陈老却及时摇头,淡淡地说:“建民能不能站起来,就看今晚了。”
并不是所有豪门世家的家主,都像叶家的叶老那样,一言九鼎,不容反驳。
起码。
学术氛围很浓的魔都陈家,成员环境还是很宽松的。
要不然。
就算陈建民在外有了私生子,陈应台也不敢炸翅!
陈老发话后,大家都不再说什么了。
前院。
西厢房,这是陈老四回老宅时的下榻之所。
“陈应台,你究竟要哪样子?”
借着那杯酒的威力,陈建民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关上门后就怒声喝问:“你还真以为,你在我陈家就。”
就?
就什么?
不等陈建民说完,就感觉眼前白光一闪。
耳边猛地响起了炸雷声。
啪!
陈应台一记凶狠的耳光,就把陈建民那杯酒的威力,给彻底抽没了。
他只能傻乎乎的样子,抬手捂着腮帮子,眼里闪烁着惊恐,再也不敢动一下。
当然。
陈建民再怎么窝囊,要是论起动粗的话,也能几分钟内,就把陈应台打的遍体鳞伤。
可他不敢。
当他的私生子出世后,陈建民就在陈应台的面前,丢掉了“重振夫纲”的资格。
他敢还手,陈应台就敢对外爆料!
甚至。
陈家始终不敢答应陈应台的离婚要求。
陈家,丢不起那个人!
“你陈家,亏我的,欠我的。我就能在你陈家,嚣张跋扈。”
陈应台春葱般的右手食指,点着陈建民的鼻子,冷冷的说:“除非,你和我离婚,把那个在夜场卖酒女娶回家。”
娶那个女人回家?
开什么玩笑!
陈建民眉梢眼角,哆嗦不已。
陈应台不再理他,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抬手把金丝眼镜摘了下来。
看着她那被牛仔裤,狠狠勾勒出的屁股。
陈建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多想扑上去。
不敢。
想到自己身为堂堂的伟岸男子,却不能拥有如此性感的、关键是合法的娇躯,陈建民内心有火腾地冒出。
低声怒吼:“如果你始终不肯原谅我,那你也去找男人,生一个啊!”
霍地一声。
陈应台猛地转身,死死盯着陈建民的眼睛,轻声:“你,说什么?”
陈建民嘴巴动了动,不敢说话了。
“呵,呵呵。”
陈应台忽然笑了,左脚抬起踩在了椅子上,左手轻抚着被牛仔裤勾勒出的、显得更加夸张的弧线:“陈建民,我,记住你的话了。”
陈建民说什么话了?
他不想再回忆。
转身出门,望着东边的月亮,发出了压抑的一声怒吼。
吼声被风吹散——
来到了江南!
商老刚回到书房内,那部几乎从不响起的电话,忽然叮铃铃的响起。
商老一愣。
随即老眼猛地亮起,飞快的拿起了话筒,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