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仙和楼云亮这两个正副班长,都在带人为叶老的去世默哀。
可江文东却依旧大马金刀!
不但没有丝毫的悲痛之色,而且还施施然的样子,点上了一根烟。
看到他这样子后——
已经欠身的黄开山、徐涛还有林栋,立即落座。
他们三个人,必须得以江文东为马首是瞻。
商小仙和楼云亮等人,则是愣了下,满脸的诧异。
而叶星云,则在一愣之后,那张原本英俊的脸,立即扭曲了起来。
他的眼神,无比的恶毒,死死的盯着江文东;再也无法控制的低声嘶吼:“江文东,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文东皱眉,抬头看着他,冷冷地说:“你的眼睛又没瞎,难道看不出我在吸烟吗?”
“你——”
叶星云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扯开椅子,扑向江文东。
“住手。”
商小仙及时低喝一声:“把这儿当做什么地方了?这是白云县的班子会议,不是菜市场!”
楼云亮虽说没说话,却也用不悦的目光,扫视着叶星云和江文东俩人。
被商小仙及时喝止后,叶星云立即停住了动作,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商书记,楼县。江文东,他不守规矩,欺人太甚。”
商小仙摆摆手,示意他先闭嘴。
这才双手扶着桌子,看着江文东的眸光,无比的森冷:“江文东同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影响,有多么的恶劣吗?”
她的话音未落——
付乃东也呵呵冷笑:“江文东同志,于公,你这是在违背商书记的命令,擅自挑起班子的不团结。于私,你没有同志之间,最基本的相互关怀,并肩战斗的同志情。”
“付书记此言差矣。”
不等江文东有什么反应,黄开山挺身而出:“商书记建议为叶老默哀,只是建议,并不是公事,更不是规矩!至于你说同志之间应该相互关怀,请问当初是谁,逼得原天桥镇党政办主任白鹭同志,跳楼来自证清白?那时候,你怎么没有提起并肩作战的同志情?”
付乃东——
他的嘴巴刚动,徐涛就冷冷地说:“商书记和楼县都在现场,付书记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对文东书记横加指责。怎么,难道在付书记的心里,这白云县的班子会议,是你说了算的?”
付乃东脸色一变——
林栋补刀:“站在高度上指责别人时,最好是看看自己的屁股上,是不是干净的。”
付乃东身躯一颤——
刘学龙和曹连征就要挺身而出。
砰!
商小仙抬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声音却很轻,很温柔:“都给我闭嘴。”
一下子,会议室内没了动静。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商小仙是真生气了。
“江文东同志。”
商小仙看着江文东,毫不掩饰他胆敢在班子会议上,敢公然违背自己的意志,而徒增的满腔厌恶:“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县委书记,不该建议全体班子成员,为叶副书记的老父亲默哀三分钟?”
“请问商书记。”
江文东看着商小仙的眼神里,同样带着不甘示弱的厌恶:“有哪条规章制度,规定我必须给他默哀?还是他为我白云县,为我江文东,坐过不可磨灭的贡献?”
商小仙张了张嘴——
“当初白云县原书记叶星辰同志,开会期间吐血昏迷时。你们这些人!”
江文东噌地站起来,抬手缓缓指着叶星云、付乃东等人:“有谁在她住院时,去看望过她吗?现在,一个个却和老子,提起了什么狗屁的同志友情!我呸!”
叶星云等人——
“江文东!”
商小仙勃然大怒:“你敢在班子会议上,自称老子,满嘴粗话?你,现在,立即,马上,给我出去!”
“我说完了,自然会出去。”
江文东冷冷的说:“我和你们在工作时,那绝对是同志。该配合的正常工作,自然是要配合。但在工作之外,谁和一群喂不熟的,或者是没有亲人感情的冷血动物,是同志?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为一个活着时处处算计我的老东西,默哀?你们愿意给他默哀,那是因为你们和叶家的关系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想给他默哀,这也是我的错?总不能你们喜欢吃屎,让我也得跟着吧?”
“你!”
商小仙气疯了,抓起茶杯,对这江文东就狠狠砸了过去。
啪!
商小仙含愤砸出去的茶杯,精准命中江文东的额头,顿生瓷片四溅,鲜血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商小仙彻底傻掉。
楼云亮等人,也是满脸见了鬼的样子,呆愣当场。
谁也没想到,因为一点小事就闹成了这样子。
江文东也是被砸傻了。
只等鲜血从他的额头上,缓缓流在他的嘴边后,他才抬手擦了一把。
“好,我记住各位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了。”
江文东伸出舌尖,舔了舔手上的鲜血,转身抬脚砰地踢开了椅子,快步出门。
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