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百元大钞后,江文东的脸色,蓦然一变。
胡莹猛地打了个冷颤。
只因屋子里的气温,好像瞬间下降了七八度。
其实何止是她?
就连算是熟悉江文东的田红敏,也感觉心脏砰地轻颤了下。
威望!
江文东在瞬间爆发出的,这种让两个女人打颤的气场,就是他在不知不觉间养成的官威。
他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语气淡淡:“田副局,这是什么意思?”
“文东书记,您别误会。”
田红敏紧张的抿了下嘴角,低声说:“清中斌清局去了龙山后,可能因为某些事,对苗书记有了些许误会。早就执意要终老龙山的苗书记,不想因为些许的误会,和您发生冲突。因此。”
“别说了。”
江文东抬手,打断了田红敏的话:“苗书记的心意,我领了。田副局回去后,麻烦你转告苗书记。我江文东不缺钱!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要不然,龙山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
只要确保宁若初等人的安全,啥事都没有。
敢动,我就亲自去龙山!
这就是江文东的意思。
也算是正式,对苗书记隔空喊话。
“好的。”
田红敏看了眼胡莹,对江文东说:“文东书记,我能先出去给苗书记,打个电话沟通下吗?”
江文东无所谓的样子,抬手摆了摆,示意她尽管去。
田红敏道谢后,起身快步走出了客厅,随手关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了江文东和胡莹。
胡莹很是紧张。
她连忙拿起茶壶,站起来给江文东满水时,悄悄透过窗户玻璃,向外看了一眼。
田红敏举着电话,直接走出了院子。
“文东书记,您喝水。”
胡莹放下茶壶后,忽然一咬牙,直接直挺挺的,重重跪倒在了江文东的面前。
砰的一声。
水泥地面好像都被砸碎了,吓了江文东一跳。
还没等他跳起来——
胡莹就双手抱住了他的左腿,压低声音哀求:“文东书记,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江文东脸色再次一变:“胡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松开!”
“文东书记,救救我!也许只有您,才能救我。”
胡莹不住的哀求时,恐惧的泪水迸溅而出。
傻娘们,你倒是说我凭什么要救你啊。.
江文东暗骂了句,端起凉水杯,泼在了她的脸上。
胡莹打了个冷颤,清醒了。
她慌忙松开江文东——
“文东书记,六年前,我其实是天北省凤家的媳妇。”
“我丈夫那年异地任命,前来龙山县挂职锻炼。”
“他发现了某些秘密后,自以为能揭开盖子,能打掉苗世杰,为他的履历重重的涂上一笔。”
“结果他差点身败名裂!”
“更是狠心把我这个妻子,主动送给苗世杰当玩物,才算是侥幸逃脱。”
“那个银样蜡枪头逃走后,反而说我在龙山县偷人,正大光明的抛弃了我。”
“还有苗世杰给他作证——”
说起辛酸往事,胡莹是泣不成声。
幸好她还算明白,田红敏随时都会回来,她连忙抬手擦了擦泪水,稳定了下情绪。
用最最简练的描述方式,把她这些年来的悲惨遭遇,和给苗世杰做过的那些事,大体的讲述了一变。
她坦言,自己协助继子李世杰,要对宁若初展开“美人行动”。
宁若初在招待所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密切监视下。
更说之所以哀求江文东救命,是因为她那晚多嘴说错了话,被赐给了苗世康。
受尽了折磨——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用最快的速度,扒下了上衣。
在她的背上,有烟头烫出来的字。
一个是母。
一个是狗。
烫伤新鲜——
“我本想忍辱负重,苟活一生。”
胡莹飞快的整理好衣衫,继续说:“但我因为说错话,或者说苗世杰玩腻了我,要把我踹进地狱。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恳求文东书记,您能救救我!我会用最小心的方式,搜集苗世杰兄弟,和田红敏他们的罪证。帮您和宁县,扳倒苗世杰。”
江文东能看得出。
这个女人没撒谎,绝对是有一说一。
可是——
他笑了下:“胡主任,我凭什么为了你,去和苗世杰硬刚呢?”
胡莹张嘴,哑口无言。
江文东又问:“就凭你一个玩物,又知道苗世杰的多少黑料呢?”
胡莹依旧不知道该怎么说。
玩物是不可能,知道主人太多秘密的。
胡莹不是田红敏。
田红敏是从姑娘时,就死心塌地的追随苗世杰了。
要不是为了两个侄子,估计田红敏也不会反水苗世杰。
江文东问出了第三个问题:“青山市那么多官员,你为什么偏偏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