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不耐烦的江文东。
陈应台忍不住的说:“除了我丈夫之外,还没有哪个人碰过我的脚呢!你能摸我的脚,这是你的福气!”
啥?
正要给她洗脚的江文东,顿时愣住。
他慢慢的抬头看着陈应台,笑了。
啥时候,女人把男人帮她洗脚,当作是施舍给男人的福气了?
江文东笑的很慈祥——
可陈应台却莫名的有些怕。
“美女,你确定除了你丈夫之外,就再也没有哪个男人摸过你的脚了?你确定,你让男人摸你的脚,是你施舍给他的福气?”
江文东松开她的脚,站起来俯视着她:“在一条街的洞中天饭店里,大老虎好像连你的腿,都扛起来了吧?难道,他是你丈夫?那时候,你怎么不对大老虎说,那是你施舍给他的福气?”
陈应台的脸色涨红。
浑身轻颤——
“自己处理好伤口,就在沙发上凑合一宿吧。明天一亮,自个赶紧滚蛋。”
江文东很有礼貌的说完,转身快步走进了套房内,关上了房门。
下午时骑了那么久的摩托车,尤其扛着牛仔裤娘们走了那么远的路后,江文东也确实累了。
他回到房间躺下来后,琢磨着苗世强的“卧底建议”,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
天光大亮!
几只脑子有病的麻雀,在窗台外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本打算今早天不亮就走人的江文东,打着哈欠走出客厅,来到院子里后,也没看到一个人。
昨晚被他救回来的牛仔裤女人,天刚亮就偷了一双不知道是谁的拖鞋,灰溜溜的走了。
韩壮等人昨晚,彻夜未归。
江文东打了个电话,确定他们在连夜忙着整编大老虎的小弟和地盘,并没有出什么意外,这才放下了心。
“壮子,我就不等你们回来了。哦,你告诉老苗。”
江文东低声说:“就说我同意了他的方案。但他一定要小心,必须得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最好呢,你们四个人再好好协商下,创造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争取一起被龙山那边的人收编。”
通过电话和韩壮仔细沟通过后,江文东骑着摩托车出了民宅,去镇中心给车子加了油,开始回返天桥镇。
刚出了镇子,电话就响了。
叶星辰来电,声音低沉:“明天,是他的三七,我想回京给他上坟。”
叶星辰嘴里的那个他,是谁?
睿智的叶老!
叶星辰说的三七,是民间的说法。???.biQuPai.
家中有人去世后,每过7天为一个祭期。
第一个祭期称为“头七”,第14天时为“二七”,第21天时为“三七”,以此类推。
三七和五七,都是祭奠亡者的特殊日子。
虽说叶星辰早就对叶老死了心,甚至都一度想改姓,自称江星辰。
可无论怎么说,叶老都是把她带来那个世界上的人!
叶老出殡时,她没回家。
明天就是三七了,叶星辰无法压抑骨子里的血脉亲情了。
“好。”
江文东轻声说:“明天,我陪你回京,给你爸上坟。”
叶星辰问:“他在九泉之下也肯定会恨我,我去眼巴巴的去给他上坟,我是不是太没骨气了?”
江文东笑了下:“无论怎么说,他终究是你的父亲。”
“江文东。”
“我在。”
“谢谢你。”
“别和我客气。”
“等你陪我给他上完坟后,我和初初给你跳舞。”
叶星辰说完,不等江文东有啥反应,嘟的结束了通话。
搞的江文东满脸懵。
正说着给叶老上坟这么严肃的事呢,叶星辰却话锋一转,说要和初初一起给他跳舞。
这脑思维的跳跃性,是不是太大了?
还是她觉得,江文东这种正人君子,很稀罕她和初初一起光着屁股,给他跳舞啊?
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愧是贼婆娘——
可江文东,心情为什么莫名的激动了起来呢?
真奇怪。
肯定的是,叶星辰在给江文东打来电话之前,就已经和初初协商好了。
初初明天会和江文东一起,陪着她返京。
恰好。
江文东本想和初初再次好好协商下,让她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这样倒是省下再约时间了。
至于清中斌那边——
想到“迂腐不开化”的清中斌,江文东就有些头疼。
更是在心里盼着商家,能快点运作,把宁若初三个人调出龙山。
江文东点上一根烟,再次启动了摩托车,冲进了“无信号区”。
前面有辆驴车,正在慢悠悠的往南走。
赶车的是个老头,两条腿悠悠荡荡,手里端着烟袋锅子,一点为江文东让路的觉悟都没有。
驴车上坐着个穿着蓝色工装,牛仔裤的女人。
看到江文东后,她的眼眸闪烁了下,冷冷淡淡的看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