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联军自暴家丑,说出了他和胡莹,早在六年前就结下的恩怨。
唯有这样,他才能让人相信,胡莹就是在借助被人掳走的机会,为了报复他,继而诬陷王佛。
因胡莹也是正儿八经的干部,凤联军才在班子会议上,郑重提出让她给妻子王佛,当众道歉的要求。
“我妻子王佛刚来龙山县、今天第一天去单位报到。就遭到了胡主任的借机报复,这简直是让人发指。”
凤联军掷地有声,继续说:“苗书记,各位同志。我妻子王佛是什么样的女人,相信大家那天在酒宴上也都见过了。她的性格是那样柔顺,心地是那样的善良。即便是对酒店的服务生,都是以礼相待。尽显,其最为出色的素质修养。这样的女性,怎么可能会伙同不明歹徒,去伤害任何人呢?那就更别说,以她乃西北王家长孙女的身份,和几个歹徒有苟且关系了!”
他说的很对。
就连不知道他是啥人的陈应台,都缓缓的点头。
凤联军的要求,也很是合理。
可是——
田红敏忽然说话了:“苗书记,各位领导。我觉得凤副县长的要求,很是合理。但是,从我们警方的角度来说,我们不可能单独听信胡主任的。却也不能对胡主任的话,一点都不信。”
“田副局长。”
凤联军立即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这个常委的话?不相信王佛同志这个县局的副局长,是惨遭毒妇的诬陷?”
听到“毒妇”这个词汇后。
陈应台的心儿,就猛地跳动了下。
皆因在昨晚的小浪湖边——
一个挨千刀的在大力猛抽时,嘴里还骂:“毒妇,给老子叫!”
莫名的。
她慌忙架起了二郎腿,足尖勾住了小腿。
别人可不知道陈应台心里在想什么。
田红敏更没注意到她。
只是面对凤联军的质问,淡淡地说:“凤副县长,我们县局做事,向来都是注重证据的。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王佛同志和三名歹徒有关。但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王佛同志和三名歹徒,没有关系。”
她说的很有道理。
凤联军的脸色再次一变——
不等他说什么,田红敏就抢先说:“最为关键的是,受害者的说辞,才是警方破案的主要依据。凤副县长不干这一行,也许不懂。但王佛同志身为警务人员,她肯定很清楚这些。因此,凤副县希望胡主任,现在就当众对王佛同志赔礼道歉的要求,是不合理的。”
凤联军的嘴巴动了动,无话可说。
但他能看出。
田红敏正在借助这件事,极力打压王佛!
陈应台不知道王佛这次陪同凤联军来龙山,是为了替夫雪耻的。
田红敏和苗某人会不知道吗?
既然知道西北王的长孙女来势汹汹,在抓住打压她的最佳机会时,又怎么能放过!
今天这件事。
别说是凤联军了,就算是西北王本人坐在这儿,也无法反驳田红敏。
“苗世杰,各位领导。”
田红敏提出了建议:“虽说王佛是我们县局的人,更是我的同志。我和县局,是无条件相信她,绝不会和几名歹徒同流合污。但!胡莹同志身为招待所主任,却在昨晚惨遭歹徒掳走,并给予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这件事的影响,相当的恶劣。甚至可以说,这件事比王佛同志的名声,更重要。因此我建议,必须得对王佛同志,展开有必要的调查。”
什么?
凤联军愣了下。
随即抬手,啪的拍案而起,怒叱:“田副局!你不但不让胡莹给王佛道歉,反而要调查我妻子!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为了打压我妻子在县局的威信,故意为之?”
田红敏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苗世杰。
呵呵。
今天的凤联军,和六年前相比起来,除了在厚颜无耻这一块的本事,大有长进之外。
其它的本事,依旧是原地踏步啊。
苗世杰心中冷笑。
抬手轻轻敲了下桌子,慢条斯理的说:“联军同志,我觉得田红敏同志,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副书记李延亮立即举手:“小田同志所表达的意思,是完全是按照相关规定来,我支持。”
接下来。
除了陈应台没有表态之外,其他人也都旗帜鲜明的,表示了对田红敏的支持。
那就是县局,展开对王佛的调查!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凤联军没辙了。
时隔六年,他再次深深的品尝到了,那种孤身无助的滋味。
只是这次,他并没有绝望。
因为他很清楚,王佛同志是多么的可怕!!
“你们这群人,就等着被王佛玩死吧,呵呵。南无阿弥陀佛。”
凤联军心中暗中冷笑时,陈应台忽然举手,表示她有话要说。
苗世杰点头,示意她可以畅所欲言。
“今早,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陈应台说:“给我打电话的人,自称是一个热心市